痛的药,唯独没有烫伤药,他想起在孤儿院时,有小朋友烫伤的话,院长就会帮他们涂上牙膏。
他找来牙膏,绕过水泡,一板一眼地涂在烫红的地方。
涂好药后他已经累到一动不能动,就这么和衣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了去,紧接着贴身的衣服就暴力地扯褪开来。
先生粗重的呼吸密密地笼罩下来,像会把人拉进梦魇的网。
“先生..”
池洛被先生一把捞起了腰,膝盖和床垫zhuang出闷痛声..
朦胧睡意很快被一阵剧烈到宛如撕扯住头皮的疼痛退散。
疼到池洛就连先生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那是一场无穷尽的凌迟,一直到晨光将整个房间照射得一片清浅。
池洛蜷缩在床上,手背上的水泡已经全部破开,和牙膏凌乱地混在一起。
机械性紫斑全身范围性地蔓延开来。
此刻的小狐狸,一塌糊涂。
昨夜,先生一遍一遍问他,知错了没?
池洛不能回答也回答不了,他不知道他错在哪里?
如果是他背着先生偷偷去看秀,分明先生自己也带着黎星去了。
如果是他不小心将黎星烫伤,但实际是,他伤得更重。
即便他的心为了爱先生而顽强成堡垒,可堡垒也是用他的血和肉搭建的。
小狐狸终不能,所向披靡。
…
那夜过后,先生留宿在池洛的房间越来越频繁了。
池洛却高兴不起来了,每一次,他睁眼的时候,身边的床铺都是凉的。
先生这段时间每天都要早起,所以先生留宿的原因,大概只是先生在他身上驰骋过后懒得来回跑罢了。
池洛知道先生早起是干什么去了,他就这么趴在窗户上,看着那辆l6在他的视线里一次又一次拉远。
他想问先生,每天早起从城南赶往城北接黎星上学会累吗?
他想问先生,其实今天他和黎星有一样的课程,先生知道吗?
想问却不用问,因为眼泪总是比语言先跑出来..
怎么总有流不完的眼泪的?池洛看着手背上的透明想。
即便夜里被先生恶狠狠的ding,撞。
眼泪大片地潮湿枕头,此刻他的泪仍然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打在他的手背上..
手背烫伤的地方有褪皮重生的软肉,有结的疮痂,凹凸不平,一看就没有仔细护理过,眼泪在这里聚集随后四散成绺…
那晚之后,先生是看到他手的,先生并没有问他伤口的缘由,就只是皱了皱眉,“怎么不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