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还是这样?”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的抽气声中,又移到她的嘴、脸颊、脖子,每一个地方都是蜻蜓点水般,速度快得她根本没时间反应。
“你……你做什么?”待回过神,她紧张的用手推他,无奈腰部横了一道铁壁,任她如何动也脱不开这桎梏。
他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淡淡的吁了口气:
“明雅,我也是个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你是我最亲密的爱人,我对你有*,想要亲近你有什么错?如今你每天待在我身边,却不允许我碰你?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明雅噎了下,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少顷,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不需要为我守身,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找别的宣泄口……”
闻言,拥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僵了下,而后慢慢的松开了她。
周围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如今在宽敞的车厢内仅余下雨水敲打在车窗上的“嘀嗒”声。
明雅成功脱出他的桎梏,坐回原位,望着窗外的世界,样子有点入神。
下雨天的路上车辆稀疏,司机开得很快,没多久两人便回到了那幢海边别墅。
明雅眼瞅着灰蒙蒙的乌云终于散开,雨也停了,天际有放晴的迹象,便拉开车门下车。
她习惯性的绕过车尾打开他那一侧的车门,可手刚伸出去便被人快速的握住,最后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又一次被拢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轻易的找她的唇,重重的覆了上去。
这个吻既凶狠又霸道,带着点惩罚的意味,搅得她气息絮乱,浑身发颤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明雅软趴趴的被人松开,脑子还因为缺氧而呈现出一片空白。
可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捏着她的下颚说:
“看清楚,现在吻你的人是谁。”
明雅没说话,用力的吸了口气,满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
他重新把她的头埋入自己怀里,隔着毛衣,明雅听到了他频率极快的心跳。
好半晌,他才沉沉的在她耳畔叹道:
“从始至终,只有你。”
——
沈宛心不知道明雅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说要告她,可两天过去了,对方依旧没有行动。
她考虑过要再一次对她下手,可自从上次的打草惊蛇以后,她周围总是跟着那么三五七个便衣保镖,她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下倒好,假如方明雅真的一纸诉状把她告了,她还能想法子应对,如今她就这么吊着自己,反倒更令人烦躁。
沈宛心心烦不已,早上开完股东大会,她又接到一条莱恩的短信。
——宛心,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
她愣了下,蹩起眉头,随手就删了。
到了晚上,她又收到了另一条。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宛心,保重,但愿我能一直活在你的记忆里。
沈宛心顿了下,心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触动,可她到底是理智的,她不认为这个牛郎会为了自己做到那一步,一切很可能只是他要挽回她这个大金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照例删掉短信,她翘起腿继续翻阅杂志。
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沈宛心便收到了莱恩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消息。
……
空旷的病房里,莱恩正对着四周粉白粉白的墙壁发愣。
昨晚他算好了时间在厕所里割腕,被同事送进了医院,虽然小命是捡回来了,可一张脸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吓人。
他没钱,只能住普通病房,隔着一道白布依然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熊孩子的鬼吼鬼叫。
他烦躁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而后又移开视线,望向大门处。
沈宛心放话要与他断绝来往,之后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假如没有他爸那事,他也就随着她去了,一个女客人而已,他最不愁的就是没客人。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爸。
莱恩两眼光光的注视着大门处,那里路过不少病人和护士,却独独不见他最希望看到的身影。
她不会这么狠心不来看他吧?
莱恩满头大汗,如果沈宛心真的无情无义,那么他这苦也白受了!
可幸好这个女人还是容易心软的,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为了她自杀的男人。
——
下午莱恩正在病床上打盹,屋外便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来人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哪怕进了病房也没摘下。
沈宛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环顾四周,莱恩居住的是八人间的普通病房,床与床之间只用一道白布相隔,在这种环境里,别说谈话,她哪怕轻咳一声都有被认出的风险。
莱恩眼睛一亮,刚要叫住她,沈宛心又匆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