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桶上,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药粒,这是她花了点心思找人在黑市买的,只要三粒便足以令一头大象沉睡,而这些药的用途多是用来对付一些“不合作”的小姐。
敲门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明雅听到沈渊在门外催促:“好了没有?”
明雅匆匆应了一声,换上浴衣把门拉开。
“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么?”
可不就是怕你跑了。
沈渊喉头一紧,看着她缓缓的步出浴室门,他的浴袍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罩在她身上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那种不施脂粉的干净与犹如美玉般的皮肤,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方明雅,其实与十几年前那个在浴室里冤枉他的少女无异。
当年她也是顶着这张纯净无暇的脸跑到爸爸面前大喊:爸!爸!哥哥他想强暴我!
……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下,麻麻痒痒,每一下都像羽毛在撩拨,怎么也抓不到重心,让他心中更为狂躁。
明雅前脚刚踏出浴室,背脊便是一疼,等回过神已经被人用力的抵在墙上。
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到你洗了。”
沈渊有些不耐烦:“方明雅!”
明雅抿着唇,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猴急什么?今晚还长得很,你……好歹温柔一点。”
沈渊心头蓦然一软,粗嘎的咳嗽两声,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了:“先给点甜头。”
明雅心里着急,咬咬牙,快速的在他颊面上轻啄了一口,对方似乎不太满意,可还是松开了她:“回床上待着,一会看我怎么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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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五花大绑
耳边传来木门关上的声响,沈渊在喷头下站了一会,眼前玻璃因为热气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能模糊的看到门外的白光。
片刻后里面才传来淋雨的水声,明雅松了口气,瞥了眼映在磨砂玻璃上的轮廓,那是沈渊精壮的身形。
她趁着他洗澡的空当,在房中逡巡一圈,瞥到墙上的壁画时,她顿了下,不是因为那幅画有多么惊为天人,而是右下角的署名。
作画的人是沈渊,时间在十七年前。
画的是夕阳,看得出他当时的画技较为稚嫩,可在上色这一块却非常用心。
她记得他曾经的梦想好像是当一名画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大学修的却是商务管理。
明雅抽出他的素描本,随手翻了翻,竟发现他一直有固定作画的习惯,从日期推算,几乎是每周都会有作品,而如今在他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着的,是十多本画好的素描。
她突然对他感到好奇,翻到末页她愣了下,只见白纸上画着一名少女,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打盹,身着黑白两色的小礼服,半身抹胸设计,简单的黑白素描没有任何的装饰,却将女孩的优雅纯净勾勒了出来,而此刻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只亭亭的天鹅。
明雅大脑一片空白,他画的不就是她么?她还记得这条裙子,当年跟老爸出席晚宴,她爸生怕她给自己丢脸,索性把她扔在角落,最后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没想到这一幕竟被他捕捉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心里有些意外,难不成沈渊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自己?
他是受虐狂吗?她当初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这回没给明雅思考的时间,浴室中的水声戛然而止。
眼底晃过一丝惊慌,她顺手将画册塞了回去,而后拉开酒柜的门……
等到沈渊步出浴室,看到的就是明雅执着两杯香槟,笑盈盈坐在沙发上的模样。
她穿着白色浴衣,直长发顺溜的披在脑后,衬着巴掌大的脸蛋,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可下一秒,当那两杯倒好的香槟映入他的眼帘,沈渊勾勾唇,笑中透出一丝嘲讽,他就知道今晚的方明雅有问题,想放倒他?她还太嫩。
明雅看他带着一身的热气越走越近,然后双臂一张就想抱她。
“等等。”明雅及时叫停,将其中一杯香槟递给他,翘着腿语速极慢的说,“先喝杯酒助助兴怎么样?”
沈渊接过,勾人的桃花眼里晃过一抹精光。
“是助兴,还是另有目的?”他笑意渐深,对于手里的高脚杯,只是端着。
明雅皱起细眉,洋装发怒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往你杯子里掺毒药?”
沈渊耸耸肩,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虽然没说话,可那神态分明充满了疑虑。
见他不喝,明雅的着急已然溢于言表,对比这些老江湖,她对情绪的收放显然不够自如,心里的事藏不住,轻而易举的被人看透。
额际滑过一丝冷汗,她为了取信于他,她索性抢过他的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样……你相信了吗?”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酡红的脸蛋和变得急促的呼吸,突然生出点要戏弄她的心思。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了口:“你喝光,喝光了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