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跟他交往。”
也许当他知道自己心有所属之后,会断了曾经的念想,同时还给她一份清静。
卓然睨着她,脸色突然变得暗沉:“你是因为喜欢他,还是为了气我?”
明雅突然想笑,拍开他的手,她退后了两步说道:“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我为什么要气你?”
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瞳孔在倏然间缩小了。
明雅知道他在生气,却不见胆怯,依旧保持着笑容说:“晓渔在主卧?”
不等他回应,她径自上楼,拉开门走了进去。
大老远的她已经看到床上那块小小的凸起,没有要叫醒儿子的意思,她蹑手蹑脚的上前打算把他抱起来。
“你身上的裙子……也是他买的?”
她顿了下,一回头便迎上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
“你怎么知道?”
他又沉默下来,只是眼神阴郁的盯着她,这令明雅又忍不住想到那天在餐桌上,他也是这样,用毒蛇看猎物的眼神盯她。
有种凉意直窜背脊,她本能的一缩,连忙掀开被子打算把儿子抱走。
她今天过来得匆忙,别说围巾,连外套都没穿,只穿着沈渊给她选的那条裙子,领口又是圆领的设计,如今身体微微的向前倾,立即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的后脖颈。
卓然盯着她的脖子足足有一分钟,眯起眼神情不愉的说:“明雅,你跟沈渊不合适,如果仅仅为了利益,大可以直接找我,卓氏并不比华盛差。”
明雅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摇头:“不必了,你们卓家我高攀不起,而且沈渊挺好的,我也许可以和他试试。”
卓然抿着唇,冷飕飕的讥讽道:“怎么试?你打算跟他上床?还是说你接受了他买的衣服,就是等着他替你脱下来的那一天?”
明雅因为他的话愣了下,头一次觉得这人的不可理喻:“你的思想真是龌龊。”
卓然的脸色越来越冷:“方明雅,你了解男人吗?沈渊背地里玩过的女人你又懂多少?在男人面前耍心眼?耍把戏?到时候别栽了跟头把自己赔进去!”
明雅气得两手发颤,却不想跟他吵了。
低下头她正要抱起儿子,后领蓦的一紧,她甚至来不及尖叫人已经被扯入了一个怀抱里。
她吓了一跳,张嘴刚要喊,下一秒又被打横抱起。
卓然抱着她一路来到客房,任她如何挣扎也脱不出那两道臂膀。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抛上床,随后身上覆来一人,他甚至连句招呼也没有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明雅的脸色顿时被吓得发白,她没想过卓然会对自己动粗,指甲在他手背上划过,毫不客气的弄出了五道血痕。
“干什么?放手,你这个野蛮人!”明雅这次是真傻了,拉拉扯扯间头发也乱了,眼眶也红了,而瞅着自己身上那团被撕得已经没有形状的“破布”,忍着心里的委屈,骂道,“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一定会告到你坐牢!”
可连番威胁下来,身上那人却不为所动,而就在今晚,他也确实没碰她的“汗毛”,他碰的仅仅是她身上那条亮黄色的长裙。
多厚的料子,却能被他徒手撕成布条,最后揉成一团抛弃在角落,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是凄凉。
这下明雅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了,她拉过床单把光溜溜的小身板遮住,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他脸色很平静,就连呼吸也是平缓而有规律,从容的站在原地,看样子并没有要进一步侵犯她的意思,而他所针对的,似乎仅是那条沈渊买给她的长裙。
明雅是彻底傻了,如果不是浑身光着,她绝对会跳起来跟他打一顿。
“你是小学生吗?这么幼稚的事居然做得出来?”她气得浑身发颤,一张脸也因为愤怒而胀得通红。
“我还可以做点更幼稚的事,你要不要跟我试试?”他看着她,语调中没了方才的冷意,可表情依然紧绷着。
明雅的神经突然绷得很紧,她心惊胆跳的与他对视,这次她没敢去撩虎须,默默的往后挪了下:“你把我的衣服撕了,让我怎么回去?”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周围又只剩他们两人,他如果真想对她做什么,她连个能呼救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点,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觉得不能再跟他耗下去,男女在体格上相差太大,更何况他又是练家子,要真杠上,她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卓然紧抿薄唇,静静的看了她好半晌,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明雅搬走的时候没有在这间屋子里留下衣服,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一套休闲服递给她。
明雅接过衣服以后,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出去,我要换衣服。”
卓然双手抱着胳膊,一动不动的看她。
只稍一个眼神,明雅就明了他的意思,她咬牙启齿,恨不得能揍他两拳,可随即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没他壮……打不过……先忍着吧……
快速的在被子里换上衣服,尽管他的运动衫对她来说过于宽大,可现在有衣服遮体就不错了,她不敢嫌弃。
明雅跳下床越过他,脚步匆匆的朝主卧跑,这次他倒没拦着,她很顺利的就抱起了儿子。
小家伙正睡得香甜,被她吵醒以后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见是自家亲娘,便软软糯糯的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明雅抱着儿子就跟抱了块免死金牌似的,心定了不少,可到底没敢松懈,神经依然绷得死紧,极其警惕的退出了这间海边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