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一阵哽咽,接过钥匙的手微微颤抖。
老爷子扭过头去看卓然,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好好照顾他们,我就这么一个亲外孙女,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老头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卓然眸色一沉,忙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之后明雅想到今晚的留宿问题,支支吾吾的跟外公提议多要一间客房。
老爷子眉头一拧问道:“好端端为什么分房?”
而后又苦口婆心的劝:“夫妻两哪有不吵架的道理,连孩子都有了就别尽使小脾气,回去跟然子好好谈谈,我看得出来他是个能干又靠得住的人,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
明雅垂下眼,分房看来是没戏了。
可她不想跟他独处,于是在客厅里跟张莉聊天,起初张莉还有些不适应,不停的问起a市的环境如何,表姐夫的公司是什么样的,明雅都一五一十的回答,又安慰了她两句,磨磨蹭蹭的一直到儿子打瞌睡了,这才拎着人去洗澡。
明雅光溜溜的在浴室里帮儿子搓老泥,盯着他小腿肚上的一圈污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卓然怎么想的,任着儿子疯跑,哪怕在他面前摔了也不知道上前扶一扶。
“你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明雅挤了一手的沐浴乳,往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搓去,她就是小气了,吃醋了。
晓渔同学“咯咯”直笑:“都喜欢。”
她板着一张脸:“不行,只能选一个。”
晓渔同学想了想:“妈妈。”
明雅一听,笑得眼睛都弯了,捏着他的小脸蛋响亮的“啵”了一声,暗地里琢磨着给他买最喜欢的雪糕。
而我们的晓渔同学呢,嘀嘀咕咕的没说话,心里想的是,妈妈比爸爸凶,一会要是说喜欢爸爸,她非得打他的屁股不可……
洗完澡明雅穿着睡衣把儿子抱出来,又是三年前的客房,只不过房里的灯泡被换成了现代的灯管,明亮的白炽灯下,周围不再忽明忽暗,暧昧不清。
明雅默不作声的把房门关上,转身看着床上的卓然,他正倚着床头查看邮件,听到响动对她们启唇一笑。
明雅僵在门口好半晌,这才抱着儿子过去。
她把已经睡着的儿子搁在中间,充当三八线,自己则抱来一条新的被子,侧身睡在床沿。
没有任何交流的关灯,原本明亮的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夜色越发昏沉,明雅盯着由纱窗外透进来的光,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只小虾米的远离身后的热源。
黑暗中,他听到她略显紧张的呼吸,知道她没睡他唤道:“明雅,睡了吗?”
明雅没说话,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窗沿,虽然中间隔着儿子,可这还是在三年之后,她首次以清醒的姿态与他同床。
闭上眼,她跟自己说睡吧,有儿子在他也做不出什么,可听着他在黑暗里翻身的声音,她心头还是禁不住的一跳。
卓然翻过身面向她,一只手越过儿子轻轻的落在她的肩膀。
明雅瑟缩了下,想也不想的拍开:“别碰我。”
她在黑暗中睁眼,声音很闷,背对着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一动不动的等了良久,覆在肩上的手僵了下,而后慢慢的收了回去。
虽然如此,明雅心里却防着他,一直不敢睡,等到半夜终于抵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而这一晚上他倒是规规矩矩的没再越轨,明雅想他多半是放弃了,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气?更何况是卓然这样的天子骄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吊死在她这棵树上。
清晨薄雾未散,她给儿子添了一间衣服以后踏出寂静的院子。
一家人随便吃了点早点,明雅瞅着儿子的脑袋发了愁。
晓渔同学的头发长得快,又不许她随意用剪刀帮他剪,小小年纪臭美得紧,隔一周就得上美发店。
于是明雅在吃过饭以后把他带去了附近的一家理发店,村里地方小,也只有一家能理发的店铺,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来过,环境虽然简陋,只是在周围简单的搭了一个塑料棚,可老师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明雅抱着儿子进去,跟人打了个招呼便把他拎在镜子前坐好。
卓然跟着进门,瞥了眼周围的环境不禁皱起眉。
理发师看到他们咧开一口大白牙,瞧了小家伙那俏皮的脸笑道:“真俊俏的一个娃娃,几岁了?”
明雅想了想,报了名字,而后拿着报纸在一旁打发时间。
儿子并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的抗拒剪头发,所以明雅并不担心他会胡闹,可她儿子虽然不怕生,却有一点非常不好,那就是极其的好动。
这不,就在理发师小心翼翼给他剃头的时候,晓渔同学一晃脑袋,悲剧发生了,脑瓜顶白了一片,给剃秃了!
“妈妈!”臭美的方晓渔小盆友这下不乐意了,看着自己一秒变秃头的情景,哭着喊着找妈妈。
可明雅只是掀了掀眼皮,看着他两旁多出来的一撮黑毛,说道:“都剃了吧,省洗发水。”
卓然:“……”
这下晓渔同学是真生气了,连妈妈买来的雪糕也不吃,抱着爸爸的脖子嘤嘤的抽泣。
“妈妈,坏……坏……”
晓渔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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