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钱吧?成亲了要怎么养家?”可别像卢高那样,得靠老婆养着。
“哈哈……年小姐若是担心钱,大可不必!全琅琊我不敢保证说自己是最有钱的,但东一街、东三街、中心大街、丽云街,有一半的铺子都是我名下的产业!除开这些,我在长安、洛阳、蜀地都有很多产业的。”自信满满地说完,见华珠一脸不信,拍着胸脯道,“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叫我五雷轰顶!”
轰!
屋顶塌了。
霍全像只倒霉的鳖,被压在了底下。
华珠惊了惊,举眸望天,就见屋顶的窟窿边缘,一双修长的腿轻轻晃动。再往上,是一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依旧挂着很无辜的浅笑。仿佛在说,谁让他乱发誓的?
华珠的眸光一凉:“廖子承,你给我下来!”
……
两次相亲都以失败收场,年绛珠决定再试第三次。
华珠依旧被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一回的相亲对象是琅琊镖局的总镖头,五官俊朗,举止有度,更重要的是非常、非常高大威猛,往那儿一坐,稳如泰山。
他讲话,中气十足,如雷贯耳。
华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是条汉子!
而既然是总镖头,武功定然不弱了,看廖子承这回还想玩什么把戏。
总镖头拍了拍满是肌肉的胸脯,声音响亮地说道:“年小姐!嫁给我!我保证你衣食无忧!我读的书不多!不过我也识字的!最重要的是,我武功好!性格好!我最看不来那些文人一天到晚念什么孔子孔子,孔个三妻四妾在家里!我要是娶妻!一生一世就她一个!我知道你是庶女!但没关系!今后谁敢欺负你!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别说一个厉害的嫡母!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呜呜——
伴随着一道阴测测的哭声,一个白色的幽灵忽然自房梁上落下!
华珠瞳仁一缩:“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随手操起一本书,朝身侧的幽灵砸了过去!
不过是一件用竹子支起来的白衣罢了!
华珠冷笑,拍了拍手,回过头,咦?总镖头的人呢?
华珠站起身一看,当即傻眼,威风凛凛的总镖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总镖头,竟然被一个幽灵给吓晕过去了!
这又是谁干的好事儿呢?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了。
华珠咬牙,起身,隔壁房间,果然就见廖子承一脸欠抽地玩着手里的茶杯。
这种一直被人盯着、一直被人耍着、一直被人左右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廖子承,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跟谁相亲,你就要捉弄谁?你又不娶我,干嘛也不许别人娶我?难道我是你的禁脔吗?”
廖子承眉梢一挑,很认真也很无辜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你,年华珠。”
华珠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干嘛要帮我?”
廖子承精致如玉的手摸了摸下巴:“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还偷亲我。”
谁偷亲你?无赖!华珠的脸都绿了:“好好好,就当我占了你便宜,我赔给你行不行?”愤愤地说完,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牵牵手,亲亲嘴,又没破你身!这些够了吧!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烦我!”
廖子承眸色一深,一把将华珠扑倒在了床上,潋滟的眸子里渐渐溢出一瞥寒光来:“年华珠,涨姿势了,嗯?”
“从我身上下来!”
“我还没‘上’!”
华珠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上’是什么意思,不由地恼羞成怒:“无耻!”
“再说一遍。”
“无耻!我说你无耻啊!无耻怎么够?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华珠一边呵斥,一边用手推着他身子。
那软绵绵的小手指,落在胸膛之上,如同抚摸一样,所过之处燃起一片火热。
廖子承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捉住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扣在头顶,她的皓腕太细,他用一只手便轻松扣住,另一手,顺着她柔滑的肩膀来到纤腰处,温柔地流连。
华珠吓到了:“廖子承!你干什么?你……唔……”
唇被他吻住了,柔韧温暖的舌头强行撬开她牙关,伸了进来,并开始狠狠地攻城略地,似要夺走她每一口呼吸。
华珠又羞又恼,试图用舌尖将这个不明入侵者抵出去。
他却忽而一退,她自投罗网了。
他含住她舌尖,用力地舔弄、吸允,像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糖果,要把每一口好滋味都吃进腹中。
华珠从没感受过如此火热的亲吻,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
仅存的一丝理智警告自己要挣扎,可她越挣扎,就被他压得越紧、吻得越深。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华珠从最初的奋力反抗,到后面的无力反抗。舌尖麻了,嘴唇也肿了,连意识也完全混沌了。他才终于仿佛餍足了似的,松开因缺氧太厉害,而软得无力动弹自然也无法喋喋怒叱的她,又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他很温柔地把她平放在软榻上,又脱了她鞋子,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一句话不说,没解释、没承诺、没甜言蜜语、也没警告她不许再跟谁相亲。但华珠看出来了,她相看一个,他就吓跑一个;相看一百个,他就吓跑一百个。总之,她不能属于任何人。
他就像个偏执狂一样霸着她,却又不肯娶她。
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
二月二十号,是颜婳随余斌离开琅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