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葛兰郡主心这才平伏一些,抓起平王妃递过来的一盅参汤就喝:“母妃,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金鳞卫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平王妃拉着葛兰郡主的小手,那一抹上去,只感到骨瘦嶙峋的,平王妃心下一惊,眼睛忍不住一阵酸涩,自己原本美好的女儿,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心里翻起对叶棠采夫妇涛天的恨意。“等金鳞卫的消息传回来,那就是他们乐极生悲的时候!就是你重见天日的时候!”
王妃揭发了他,
揭发了褚云攀的身世,算是立了大功,只要求一求,就算不能为自己的女儿免罪,也能找个替死鬼,把她换出来
除了大埋寺的大牢,同样期待着金鳞卫回归的还有刑部大牢,差不多被人忘记的姚家!
刑部大牢——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手脚扭曲一张脸看着他带着深深的嘲讽之色。此人正是前段时间因流匪之事被判满门抄斩的姚阳城。
他因为吃了葛兰郡主送去的牵机,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
后来从狱卒口中得知葛兰郡主也下大牢了,姚阳城简直要笑死了,
“嘎嘎嘎——”姚阳城扭曲着身体,怪模怪样地躺在地上,发出一阵阵阴厉的笑声。
现在先是葛兰郡主,很快,金鳞卫回来后就是褚云攀了!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在葛兰郡主和姚阳城的希冀期盼之下,带着金鳞卫的密信,就在叶棠采小寿宴当天飞入了皇宫。
正宣帝正倚在床头看奏折,蔡结急急忙忙地奔进来:“皇上,龙孝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
“什么?”正宣帝一惊,激动地把手中的奏折扔下,“快拿过来。”
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知道,为着这事儿,他吃不好睡不好,这段时间还一次次地试探,一会儿试探叶棠采的镯子,证实是梅老太君给她的,一会儿又试探秦会云姨娘的长相。
一会儿肯定那个姨娘就是云霞,一会儿又否定。
若她真的是云霞,那他如何给萧姐姐交待?那是萧姐姐不原谅他吗?而且……到时,褚云攀也不能留了!
褚云攀是他的外孙,他自然想他好好的,但这样的身份说不定跟梁王一伙,就算不能证实,但若这是真的呢?到时就会祸乱苍生!
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忍痛大义……正宣帝越想越伤心绝望,心都要纠成一团了。
不过,事情还未证实,说不定不是呢!
正宣帝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度日如年的过了几天,现在,终于谜底要揭开了!
正宣帝急切而又害怕。
“皇上。”蔡结在床前单膝跪下,把信高高地捧到正宣帝跟前。
正宣帝垂头看去,只见那是一张米白描金丝红的信纸,是普通的皇室信纸,但今天瞧着,是那么的沉重。
正宣帝颤抖着手拿起来,缓缓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已经查探清楚,镇西侯生母云姨娘乃定州雷姓富商之女——雷咏月。”
“啊——”正宣帝不由惊呼一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皇上,信上写的是什么?”蔡结听得他带着高兴的声音,便站起来,凑过去,到上面所写的内容,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正宣帝又把上面的如何追查,如何把人找挖出来之事报出来,便是在绿蕉楼也是一波三折,能找到,都是机缘巧合之下。
蔡结笑道:“恭喜皇上,总算查出来了。”
正宣帝开心之后,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可这……也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蔡结道:“人有相似!先不论别的,便是后宫那些佳丽,有好些个还相似的呢!况且,皇上如何知道镇西侯像云霞公主。”
正宣帝一惊:“你什么意思?”
“奴才对公主的记忆已经有些模样了,都记不太清楚了,其实是不是真的跟镇西侯一模一样也未可知。况且,公主出宫时才十岁,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谁知道她长开后什么模样的?可能也只跟镇西侯有四五分相似而已。镇西侯像的是他的姨娘。但因为皇上过于思念公主,所以才把镇西侯的容貌套到想像中的公主那里。”蔡结道。
正宣帝如醍醐灌顶,所以,其实自己画的那幅画不是真正的云霞,而是他自己想像中的、长大后的云霞。自己一直怀疑,那是因为有心人不断地挑拨。
正宣帝沉默着把手中的密信又看了一遍:“但好像查得太顺利了。”
“啊?”蔡结无语了,“这叫水到渠成,因为原本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能抓到尾巴,一点点揪出来。以前不揪,因为镇西侯没去揪而已。”
正宣帝呵呵:“定州与沙州相距也不远,怎么找了二十年找不到。”
蔡结更无语了,浅笑:“去年宫外有个趣闻,说好些年前某家男孩不见了,去年却发现被关在邻居家的地窖里。那个雷家可没找二十年,找了一阵子,觉得在外头凶多吉少了,就算回来也丢脸,干脆就不找了。况且,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咱们是顺藤摸瓜。”
正宣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如此,咱们大齐的国门可算有个人顶着。”
心里的大石头狠狠的落下,对褚云攀却是越加的愧疚。
正宣帝想了想道:“对了,今天镇西侯府是不是办宴席?上次皇后似乎说过给镇西侯府备一份礼。”
“今天好像是镇西侯府夫人的小寿宴。”蔡结道,“镇西侯今天休沐,也回家来了。”
正宣帝微微一叹,接着眸子凌厉:“把大理寺卿叫过来。”
蔡结浑身一凛:“是。”
蔡结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张赞就来了。
他在正宣帝的寝宫里待了一刻,这才出去。
镇西侯府——
今天叶棠采的小寿宴,整间府邸一派热闹。
叶棠采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府内大小事一应不能管理,姜心雪便过来帮着料理。
秦氏见姜心雪那积极的模样,气得脸都青了,但经历过这些事儿哪还敢作发。连着寿宴当天,她都没有来,对抱病不出。
今天来的客人可真多,张家的、叶家的、陈家的、永安侯府的……能叫上名字的都来了。
但今天,个个都无法靠近叶棠采。
因为褚云攀拉着叶棠采坐在设宴的踏风园。
褚云攀这样坐在叶棠采身边,稳得像座小山一般,任别人想搬都搬不动,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弄得想找叶棠采玩耍的贵女们都不好意思上前了。
叶棠采便不住地戳他的手背:“你到前面跟小姑父他们玩。”
褚云攀笑着看她:“我要陪棠宝宝和铁蛋。”
叶棠采恼:“不是铁蛋。”这个梗好像怎样都过不去!
“我跟你讲。”褚云攀突然剑眉扬起,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昨天我要从京卫营回家时终于说了。”
“说什么了?”叶棠采好奇道。
褚云攀道:“我跟章老六他们说,啊,我想我家铁蛋了!”
叶棠采见他那一脸向往,扑哧一声,被他给逗乐了,但他一口一个铁蛋,她还是不依,便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在他胸口戳圈圈儿。
周围的贵妇贵公子们个个不敢靠近,否则会被口狗粮给闷死。这二人,太过份了,就不能分开,让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好好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