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杀了四只鸡,还差一只,给割了脖子,但那死鸡却拼命地跳来跳去的,最后飞到你身上,还在你右手手肘处抓了一个大口子。这么深的口子,没个一年半栽都消不去。你挽起袖子来,让大家瞅瞅,瞧有没有。”
挽心脑子一晕,急急地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肘。
“你捂什么,你就有是不是?”吴夫人厉叫一声,“呵呵呵,果然是你。”
“不不,没有,才不是!”挽心都快要崩溃了,自前天顶罪开始,又被打板子,又是被关牢房,又是被人拉出来各种审问,面对种种罪名与指责,她哪里经受得了,早就身心崩溃了。
“你拿出来!”吴夫人脸色狰狞,猛地扑了过去,接着一把捋起她的袖子,再把她的手高高的举起。
百姓瞪大双眼,就连程府尹也是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见挽心白嫩的手肘上一道四寸来长的疤,众人便倒抽一口气。
“啊呀,真有……”外面的人惊呼着。
程府尹更是跌坐在椅子上。
“不不不……我我……”挽心慌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混帐!”一个冷喝声响起,却是葛兰郡主。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她已经站了起来,一张婉约的小脸冷沉如冰,咬牙道:“挽心这道疤是跟我一起喂鹦鹉时……被鹦鹉给抓伤的!你这胖子瞧着老实,心眼居然这么多,得知挽心手上有一道疤,就说她是买鸡内金时被抓伤的。岂有此理!”
胖汉被她吓得一个屁股墩跌坐在地:“不不……真的是被我的鸡抓伤的,是她在买鸡内金时,呜呜……”
“呵呵。”吴夫人冷笑,挑着柳眉,“郡主才是心眼多啊!刚刚挽心显然已经作贼心虚了,大家都看明白了。她被这位兄台指证被鸡抓伤之后,整个都是吓懵了。若不是,她刚才为何不解释?”
挽心也回过神来了,扑通一个,整个人瘫软在地,泪水一串串的往下掉,哭着:“我是被他吓蒙了……这个疤痕就是给鹦鹉抓的,呜呜……”
“那就让大夫过来验吧!”吴夫人嗤笑,“让医正来验,瞧是什么东西抓的。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到时鹦鹉变鸡,你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
挽心脸色一变,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一双眼睛猛的瞪的大大的,她刚刚怎么说是鹦鹉抓的呢?如果一会儿太医验出来是鸡抓的,那怎么办?郡主刚刚怎么偏要说鹦鹉……
“哎呀,这证人都指证了,怎么还这么多花样。”外头的百姓不住地起哄。“那卖羊的,和另一个呢?”
灰衣老头连忙说:“我是卖羊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在我们那里买了很长时间的黑羊甲。那玩意原本就是废料,是要丢掉的,但她偏偏要这东西,所以我对她的记忆特别深刻。”
瘦汉点头:“我也是卖鸡的,就是这个挽心姑娘好几次到我这里来买鸡内金。”
三人一起指证挽心。
挽心面无人色,惊叫着:“不是的……没有,你们陷害我。”
“对,你们就是陷害!”秦氏激动地跳了起来,如果证明挽心谋杀了吴一义,那么……想着都可怕。
“就是陷害!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在此欺负陷害一个小姑娘,你们羞不羞。”吴老爷激动道。“证物呢?证物呢?”
“对对,没有证物,如何证明挽心下毒?”吴一峰道,“当时在褚家,也得搜查证据才能定罪,否则空口白牙,全凭一张嘴?”
百姓个个面面相觑。
“我有。”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胖汉。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块血红色的,像是抹布,又像是帕子的玩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