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雪见他这般舍不得自己,越发的心疼,“也不过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了,等娘病好了就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
叶棠采弯低身,看着他笑道:“如果你留在这里,你娘的病就不会好,你是小男子汉,要保护你娘亲。”
褚学海这才点了点头,“我不想娘生病,我想娘好起来,我要保护我娘。”
叶棠采见他乖巧,心里也软软的,揉着他的小脑袋:“那你就跟我住几天,可不能又哭又闹的,懂了吗?如果你想见你娘,我就带你回来看。”
褚学海乖巧地点了点头,姜心雪又叮嘱了一堆话,这才让她们离开。
满月收拾着褚学海的衣物等用品,叫上他的奶娘查奶娘,一起往穹明轩而去。
叶棠采和青柳带着褚学海回来。
惠然和白水都惊住了:“啊,三奶奶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先看两天。”叶棠采说着便跨过门槛,回头看褚学海:“来,小心。”
褚学海才五岁个人,长得粉粉嫩嫩的,眉眼像褚飞扬,较为凌厉的眉眼,但放在他这小圆脸上,却有点奶凶奶凶的感觉。
叶棠采瞧着,觉得可爱极了,将来自己的孩子也该这样可爱的吧?
把人安置在厢房,天也已经黑了,叶棠采又呆了一阵,洗漱过后就熄灯入睡。
整个褚家的灯火也渐渐暗淡下来,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灯火。
但众下人回到自己的屋子,这才她们最热闹的时刻。
毕竟今天溢祥院吵得这般厉害,外头丫鬟都听到了,后来又见叶棠采把褚学海给牵了回穹明轩,不一会儿,整个褚家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氏喜爱新儿媳葛兰郡主,嫌弃姜心雪,把大儿媳都气病了。最后还要把人家的儿子交给葛兰郡主教养,结果被作为小婶的叶棠采牵走了。
整个褚家的下人俱是倒抽一口气。
她们都是有眼色,瞬间便知道,这个家要变天了。
人人都知道褚飞扬宠葛兰郡主,秦氏也看重这个儿媳,嫡妻姜心雪要完了!
但家里的下人可不敢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话憋在心里。谁也不敢因葛兰郡主寡妇的身份而看低她,还得捧着她。
可家里不敢说,京城里的食肆茶楼却说得不要多热闹了。
毕竟葛兰郡主这样丈夫未凉透就转头再嫁的事情太稀奇,百姓们娱乐又少,事情还新鲜着,便人人都关注着。
这天一早,褚家之事就被京城讨论开来,但他们讨论不是葛兰郡主有多受宠,而是葛兰郡主热孝再嫁,晦气!克亲!
溢祥院,秦氏一如既往地让葛兰等人给她请安。
她就像皇太后一样坐在榻上,高高在上的等着人奉承着她。
葛兰郡主坐在下首,说着最新款的首饰:“最近珍宝楼新入了一批祖母绿翡翠首饰,明儿个我就跟娘一起去看看。”
“好。”秦氏满口答应,回头却见葛兰郡主脸上笑容不及昨天的多,便担忧道:“怎么,你脸色有些白,发生什么事了?”
葛兰郡主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没有的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太太,不是的……”挽心垮着小脸道。
“挽心!”葛兰郡主连忙喝止了她。
“怎么了?”秦氏一怔,觉得葛兰郡主有事情瞒着她。
“郡主你就是太善良了。”挽心道,“是外头的谣言。大奶奶不是病了么?外头居然有好事的人说,是咱们郡主克病她的!”
秦氏一惊:“什么?”
“我只听过克夫、克父母、克子女,却从未听过克丈夫妻妾的!”挽心嘲讽道,“这咱大齐,多少因为嫉妒而自己怄病了的女人,难道这都是别人克的?”
“可不是么!”秦氏冷喝一声,“哪个嘴贱的,居然乱说乱传。”
“谁知道呢!”挽心冷哼,“最‘委屈’的那个呗!”
秦氏呸了一声:“不用说了,一定是她干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破落户,整天就只会这种臜腌事。绿叶,去把那个贱妇给叫过来。”
“娘!”葛兰郡主急急唱止她,“你别听挽心乱说。挽心,你没有证据,可不能诬赖人。”
“我……”挽心扁了扁嘴,“我了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这件事昨天才发生,今天就传得满城风雨,生怕谁不知道一样,急不及待地坏郡主你的名声。”
“也不过是百姓们好事而已,不关人的事。”葛兰郡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