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砰”地一声,把洗脚水放地上去。
趁着他弯腰?的瞬间,石大全“嘿”地一声,拿着那张厚棉被便要蒙上那个小二。
不想,小二身子一歪,就堪堪避了开去,“唷,二位想干啥?”
父子二人见行迹败露,脸色一变。
刚才还有些犹豫,现在脸上满是决绝,老石头吼了一声:“大全!”
于是父子俩猛地朝着小二扑过去。
不想,那个小二三下五除二,最后居然把他们两个大老爷给压在地上。
“嘿嘿,敢跟爷玩!”小二哈哈大笑。
“你、你……”老石头老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个时侯一冷冷风吹来,掀起客栈的窗纱,父子二人被吹得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整个人都僵直了。
只见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名男子。
一身玄色滚红边的华贵袍服,头戴金莲簪珠冠,脸容冷清得宛如天上孤月,眉梢眼角却又带着幽魅之色,红唇轻轻地挑着。
虽然瞧着尊贵非常,但他却坐得豪迈生姿。他修长的手捏着一个大大的酒碗,横跷着腿,一身玄色华锦铺将开来,似是黑浪涛涛,气势逼人,金尊凤雅。
“呵,连你们也知道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呐!”尊贵红唇勾起嘲讽的笑意,长睫低垂,似是注视着手中宽而浅的酒碗。
父子二人这才从他的姿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他这话,便是脸色突变:“你、你胡说什么……我们……”
“你们要去助纣为虐,要去陷害朝廷重臣,要助奸人斩杀大齐的守护神!那是死罪!呵呵,不过,不用我说你们也很清楚,否则就不会怕被人发现!”压着他们的小二说。
父子俩脸色一阵苍白,唇都在打颤。老石头道:“你、你……是谁?”
一边问着,但他们都已经快快猜到了……这等姿容,像极了以前小全说的……
“本侯乃镇西侯。”褚云攀冷声道。
父子二子跪在地上的身子一软,险险又趴地上去了。
“你、就是你杀了小全……”老石头恼吼一声。
“听闻石老爷子年轻时也应征入过伍。”褚云攀嗤笑,“虽然没有混出什么功名来,但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军规?”
老石头脸色一变,瞬间不敢说话了。
石大全道:“你想干什么?”说着身子在发颤。
“放心吧,本侯不会杀你们。”褚云攀冷冷道:“若你们死在途中,京中人还以为我为消灭证据而杀人灭口了。”
“你们是一伙的。”石大全看着了小二和褚云攀一眼。
小二嘿嘿一笑,摘了帽子,却是予阳。“答对啦!”
老石头脸上一黑,眼珠转了转:“哼,你、你放了我们!救命……救命!镇西侯要来杀人灭……唔唔……”
既然他们是一伙的,又是镇西侯,那只要嚷出来,就得了!因为镇西侯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不可信。
不想,话还未说完,他们的嘴巴已经褚予阳给堵了。只得瞪着大眼,惊恐地看着褚云攀。
只见褚云攀轻轻喝了一口酒,那薄凉而华丽的目光落在他们脸上,似笑非笑:“刚刚你们也想杀人灭口吧?因为小二知道得太多了,就算现在一时被钱收买而为己用,但保不准哪天为了钱就把事情抖出来了。连你们都会这样想,那收买你们的黑衣人,收买你们的朝廷大员,他们不会这样想?”
此言一出,父子俩猛地惊了惊,接着浑身颤抖。
石大全铁青着脸,想反驳,但嘴巴却被堵上,予阳想了想,拔了嘴里的布,石大全急道:“我们……我们是合作……我们跟你有仇,所以我们不会说出去!我们跟你有仇,所以那些人会相信我们……”
“人家给五百两不够,还多问五百两!贪得无厌啊!”予阳呸了一声,“想一下刚刚我问你们多要钱,你们什么心情!”
贪得无厌,一定要杀了!父子俩脸色煞白一片。
而现在,他们在背后之人的立场,就跟刚刚的小二一样。收了钱,一时为己所用,但知道得太多了!就连他们都想小二死了,更何况那些当权之人。
此事之后,他们的下场……虽然可能能活一二年,但保不准一二年之后个个“意外身亡”!
“命,你们不要了,那就继续说假话吧!”褚云攀锐利而薄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你们说真话,背后之人给你们的钱,本侯还能跟皇上说一下,算是给你们的抚恤,事后还能再追加一千两!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在皇上跟前过明路的。”
“哼,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予阳呵呵一笑,放开手,并一把将他们给推到地上,“说了真话,不用担任何风险,还能得二千两,稳赚不赔啊!”
主仆二人消失在窗口。
父子二人跌坐在地,狠狠地喘着气。
最后,父子俩一合计,觉得褚云攀说得对!这个险不冒,否则就死了!等这事揭发出来,治死了背后之人,他们就安全了。而且钱还能过明路。还多一千两!
于是,就有了现在大殿之上,先是说出黑衣人指使的话,再反转,说明真相这一幕。
褚云攀唇角挑着笑,对于老石头这些人,怎么说服,如何说服?没有什么让他们体会一下自己的处境更来得着更快和实际。
“你、你……”姚阳城被褚云攀扔摔在地,脸色铁青,又是惊又是怕,“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