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自己多厉害。结果被廖姑娘一招制胜。”
“对对,她就是个骗子!”小厮听着这话,急急地说,又望向地上快要晕过去的齐敏,“你谁啊?突然闯进别人家里,讹上我家少爷!是谁叫你来的?”
众人一怔,这是有人故意来陷害新郎了?
的确,新郎一个寒门之子,居然娶了首辅千金,实在招人恨羡慕嫉妒恨。至少赵凡须十分嫉妒,巴不得楚凭风有什么大丑闻娶不得。
现在真的有大丑闻了,但这个小厮却说有人故意陷害楚凭风。
“不对。”叶棠采皱着眉,上前。
“棠姐儿!”叶玲娇却脸色一变,拉住她的小手。现在褚家处于风口浪尖,她不希望叶棠采再招惹上不得了的人。
叶棠采却推开了叶玲娇的手:“在拜堂前,我在外头闲逛,刚巧看到这位姑娘从前面一个院落要逃出来,好几个婆子要把她推回去,这不是外头闯进来,而是关在你们楚府里的吧?”
关楚府里的?宾客们的脸色微妙了。
若是从外面闯进来的话,婆子们逮着都是往外赶的,怎么可能会往一个院子里推呢!很明显,这位姑娘是被关在这里的。
廖珏瑶只听得脑子轰地一声,看着楚凭风,声音颤抖:“是你把这位齐姑娘关在家里的吗?怎么回事?”
楚凭风看着齐敏被打得在地上吐血,轻轻皱眉:“我跟齐姑娘是同乡,我上京赶考,她非要跟我一起,说要来京城谋生。我不过是可怜她是同乡,所以让她借住在家里,不想……”
“刚刚她说订亲玉牌!”叶棠采道。
订亲?廖珏瑶脸色一变,狠狠地咬着唇,这算什么?
她好好一个首辅千金,大齐第一才女,想要嫁什么贵婿没有,只因她没有兄弟的原因,才下嫁一个寒门进士。结果,居然闹出这种事情!
“玉牌……”齐敏狠喘一口气,愤恨地盯着楚凭风。
“什么玉牌!我家少爷跟本没有这玩意!咱们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对我家少爷生出这种心思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过来闹他的婚事,真是白眼狼!好心作了驴奸肺!”小厮冷声道。
齐敏刚刚受了打,只觉得脑子一阵阵晕眩。只是,最让她冰冷刺骨的是,她对眼前的状况的无能为力。
她与楚凭风是邻居,自幼一起长大。
楚凭风八岁时,他父母上山打猎被狼咬死了,他亲戚都不愿意收留他,是她家里天天都做他的饭,年年给他做衣服。
他天资聪明,是读书的料,却没钱念书。
她也天资聪明,自学成才,棋艺超群,便常往镇子上跟人赌棋,赌赢的钱都拿给他念书了。
十四岁那年,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临终前,他在爷爷床边说要跟她订亲,将来必奋发图强,考取功名,让她凤冠霞帔!要考个诰命给她!
他学识越来越好,对她说赌钱难登大雅之堂,她就再也没去跟人赌棋,而是跟他一起摆摊赚钱。
去年在京城一边摆摊维持生活,一边准备着他的春闱。
春闱他果然中了,中了第四名传胪。她还未来得及庆祝,就被一碗水药翻,这两个月来,她一直晕晕沉沉的,先被关在城西他们租住的小院子,接着被挪到了现在这个宅子。
后来她从丫鬟婆子口中得知,他要娶廖家千金。
她不甘,她陪他熬过了一生最艰难的时刻,在他最贫困潦倒的时候选择了他,而他却在飞黄腾达那天弃她而去。
那这十八年来,她算什么?
这几天送进来的水和粥她吃了,在下人离开后再吐出来,只吃送进来的一些水果。身体才渐渐恢复一些力气。
只是,她拼尽所有闹出来,结果却是毫无改变。
齐敏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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