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撕*逼大战,仿佛刚才护母心切的模样全是众人的幻觉。
沈凌乔赶到时,餐厅经理带着保安正好也赶到了,费琳立即被人架开,年轻女子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下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餐厅经理脸色一黑,立即叫人打120和110。
费琳显然也看见了,一边挣扎着,一边疯狂大笑:“哈哈哈……贱*货,没了儿子看你怎么跟我抢丈夫,不要脸的骚*逼,敢在我面前炫耀,我儿子都15了,贱*货……”
沈凌乔见此脸色一白,拉住仿佛失了魂魄的沈凌涛,“堂哥……”
沈凌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歪头迟疑道:“沈……凌乔?”
“嗯嗯,我是小乔啊。”他看了看状若癫狂的费琳,又求助地看向沈凌松。
“你最好联系一下二叔。”沈凌松对沈凌涛提议道。
沈凌涛浑身一抖,像是突然回过魂来,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艰涩的苦笑:“没用的。”
尽管说着“没用”,沈凌涛还是拿出手机。
可惜,手机没用接通,沈凌涛又连拨了两通,仍是无人回应。
他收起手机,表情淡淡地对沈凌松耸耸肩。
“要不告诉爸爸吧?”沈凌乔征询地看着沈凌松,对方又看向沈凌涛。
沈凌涛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摇摇头:“不用了,我就是想让我妈妈死心罢了。”
“我想让他们离婚,这样正好。”沈凌涛挥挥手,“你们继续用餐吧,我能搞定。”
他走过去,低头对着被保安押住的费琳说:“妈,我刚才打电话给爸爸,他没接,你说警察来了怎么办,大家都看到是你打了那个女人,她才流产的。”
费琳脸色一僵,喃喃道:“我没错,警察不能关我……不能……”
“别怕,你一直在服用来士普,警察没办法关你的,待会安静点,一切交给我,好吗?”沈凌涛慢慢从保安手中接过费琳,轻轻抱住她。
“嗯,涛涛,还好有涛涛……我的涛涛……你要听话、懂事、能干,知道吗……要不然爸爸就会赶我们走……你要听话……”费琳神经质般的絮絮叨叨,周围人都露出怜悯又嫌恶的表情。
很快,救护车便来了,年轻女子被拉走后,警*察也来了,经理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下,警察于是走到费琳面前。
“我母亲精神状态不好,希望你们通融下。”
这警*察刚到岗不久,内心仍然保持着一派赤诚,他看了看费琳,又看了看眼前神情冷漠的少年,心里有些同情,语气不禁放柔:“具体的等回局子里做完笔录再说,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到您母亲的情绪。”
“谢谢。”沈凌涛微笑。
“我们也一起去。”沈凌乔看到他们要走,立即说道,然后回头看哥哥。
沈凌涛顿了顿脚步,随意道:“随你。”
☆、第34章离婚
流产的年轻女子叫齐佳雯,年仅24,去年跟了沈继宇,长得漂亮鲜嫩,关键是很会讨男人欢心,沈继宇把她安置在繁华区高级小区的套房里,那里离他的公司很近,沈继宇如今几乎不回家,夜夜睡在用来藏娇的金屋里。
自从离开沈家,沈继宇就将沈奶奶的死归咎于儿子的莽撞,好似跟他设计绑架沈家三个小孩全无关系,以求心灵的解脱。
而费琳这几年精神状态愈发不好,整日疑神疑鬼,背地里动辄一边痛哭一边打骂沈凌涛。
三天前,沈继宇突然将离婚协议书寄给费琳,沈凌涛归她养,每月有赡养费,还有一套房子做为补偿,房子地段一般,勉强算学区房,三室一厅,对母子俩来说绰绰有余,沈继宇自觉仁至义尽。
费琳自从嫁给沈继桓,早就过惯出入有司机、穿戴皆奢侈的豪门阔太太生活,即使被赶出沈家,住的仍是高档别墅,这点补偿哪里看得上,况且她自从嫁给沈继桓,就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早就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于是她当场撕了协议书,还闹到沈继宇的公司。
沈继宇大感丢脸,直接让保安将人扔了回去,当天就派人把母子俩的所有东西从别墅里强行搬离,换了密码,还特意叮嘱门卫不要让这个疯女人进来。
费琳不死心,每日跑到公司楼下闹,齐佳雯知道后,就把人约了出来,好让她明白,她已经怀了沈继宇的儿子,识趣的就不要再这么没脸没皮地打扰他人的幸福。
费琳为了壮势,就把沈凌涛带上,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一行人到了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都是沈凌涛在回答问题,沈凌乔和沈凌松也被询问了几句。
费琳一直紧紧地拽着沈凌涛的手臂,眼神无光,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地面,似乎要把头埋进胸口。
刚做完笔录,医院就传来消息,齐佳雯有惊无险,胎儿被保住了。
沈凌涛暗暗舒了一口气,他怕孩子真的没了,费琳会有牢狱之灾。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着的费琳忽然发作起来,她猛烈地锤打着沈凌涛的肩背,尖声怒骂,泪流满面:“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都怪你,你不会上来帮妈一起打啊!啊!你个死小子,一点也不听话,不听话……”
警察立即上前制住发疯的费琳,沈凌涛踉跄后退,正好被沈凌乔接住,“堂哥……”
沈凌涛还没站定,就有一名穿灰色竖纹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沈继宇的律师,敝姓钱。”中年男子在警察的示意下坐到另一边椅子上,淡淡扫过兀自挣扎的费琳,对着警察说:“沈先生想告费琳女士故意伤人。”
“什么?!”费琳歇斯底里地尖叫,要不是被警察押着,估计早就了扑过来:“你叫沈继宇过来!叫他来!叫他来!”
钱律师推了推眼镜,用平板的声音缓缓道:“你故意厮打齐小姐,使其险些流产,当时许多正在就餐的顾客都亲眼目睹,还有餐厅的监控,人证物证俱在。”
沈凌涛身体晃了晃,惨白着脸转向钱律师,哆嗦着嘴唇问:“没有回旋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