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离。”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一时竟忘了面前的人的身份,说出口才恍然觉得不对,急声想要纠正,墨非离却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而后衣袂一飞在她身旁坐下。
“倾禾你若是不介意,直接唤我名讳即可,无须顾忌太多。”
倾小豆点点头,想來墨非离不介意这种事她又何须介意,她挪了挪身子,下意识的离了墨非离几分。
墨非离心知肚明的看在眼底,却是不揭穿倾禾,垂眸又见那张俏丽的小脸沾满了泪珠的痕迹,眼睛还有些微微发肿,不由得蹙眉,“倾禾,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眼睛这么红肿。”
倾小豆这才想起她刚才哭过,面色肯定有些狼狈,立即别过脸,赶紧抹了抹残留的泪珠,“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现在好了。”
墨非离从未见倾小豆哭过,在他心底倾小豆一直是那个明媚俏丽的少女,他微微挑眉细细去看那精致的侧脸,“倾禾,有事就和我说,我不是外人。”他伸出手扳过倾小豆的脸,温柔的替他拂去眼角还未抹去的泪珠,桃花眼温柔的凝望着倾小豆。
倾小豆并不习惯与其他男子有太多身体的接触,急忙推开了墨非离,“我真的沒事。”说着胡乱的抹着脸上早已风干的泪珠。
墨非离桃花眼一闪而过一丝落寞,但还是勾起唇角悄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状似无意的将手抻在草地上,身子微微向后倾,桃花眼微抬看向天空。
“倾禾,你为何总是拒绝我呢。”墨非离闷声问。
倾小豆未料到墨非离会忽然如此问,愣了愣,但是看那一向挂着笑意的脸隐着浓浓的哀伤,不由得心下一紧,但是她已经不想再面临这些情事是非了,她也不愿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既然墨非离主动问了她,她也就不想再逃避。
手微微抚上自己的肚子,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倾小豆反应过來却在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她也学着墨非离对着天空而坐,笑着开口,“墨非离,不如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墨非离并不出声,幽幽的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女子,她忽然有一日來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什么人都不认识,周围的人也都排斥她,她感到很寂寞,整日闷闷不乐,但就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一个男子为她遮挡着周围的人的恶意,还带她去了好多她喜欢的地方,会温柔的抚摸她的头,会偶尔对她嫣然一笑,温润的就像谪仙一样,那个女子也便在相处中爱上了那个男子,这个男子给了她仿若重生的希望,救了她收留了她也给了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墨非离紧抿着唇,“那个女子便是倾禾你,而那个男子便是你的师傅吧。”
倾小豆侧过头对墨非离弯着柳眉浅笑,“沒错,虽然女子与她爱慕的男子无法在一起,但是女子满心满眼装的都是男子,又如何再容得下别人。”她细细说着师傅的事,心底竟不由的涌上了一阵暖意。
墨非离又何尝不知倾禾对她师傅的感情,但他认定了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如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他不死心的继续说,“可亲倾禾你对苏玉笙也很特别,你的心底不一样容得下他吗。为何就不能再容下我。”
倾小豆轻笑着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苏玉笙他是第一个说我对他很重要的人,他虽然表面轻飘无定,可是他曾太多太多次拼命救过我,苏玉笙他也给过我太多太多的希望,他与师傅是不一样的存在,但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总是对苏玉笙骂骂咧咧,可是她心底深知她对苏玉笙同样有着对师傅一样的羁绊。
倾小豆并不知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道隐在暗地里的火红身影嘴唇恍然荡开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衬得那微带苍白的面容也妖媚起來。
墨非离不知为何在听到倾小豆如此温柔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会气的如此不受控制,他猛然翻身狠狠的将倾小豆压在身下,墨非离死死将倾小豆的手腕压制在草地上,他无法不愤怒,“那我以后也可以救你,我也拼命救你,你也可以把我也当做很重要的人。”
倾小豆看一向冷静深不可测的墨非离竟会惊慌愤怒到如此地步,她以为墨非离对她不过救命之恩的报答而已,那一刻她看向墨非离那双漆黑的桃花眼,看着那双素日笑意吟吟的眸子此刻含满愤怒,夹杂着惊慌不安与深深的渴望。
她不明白墨非离为何会对她执着到如此地步,别过脸不与那张愤怒的俊美面容相对,“墨非离,你也知道那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为何就不可能,我墨非离想要一件东西从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无论什么都是如此,即便是倾禾你,只要我想得到,我也绝对不会放手,除非我死,倾禾,我墨非离说过,我的妃子之位非你不可。”
倾小豆弯唇有些无奈,“墨非离,你又何必对我执着到如此地步,你贵为墨国摄政王,以后可能是墨国的皇上,拥有这样身份的你又何愁找不到如意的女子,又何必非我不可。”
墨非离见倾小豆如此平静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他捏紧了倾小豆的手腕,发狠的说,“我墨非离发誓,我一定会得到倾禾你,也一定会让墨国百姓平安。”
倾小豆不敢轻易动,她深知她现在是出于什么境地,她也不可再随意使用暗魂丹在她体内生出的力量,她只好放柔声音试图让墨非离冷静下來,“墨非离我相信你可以让墨国百姓平安,但是对我你还是不要执着了,我不愿伤害你。”她这几日也从小媚那里听來了关于瑾国攻打墨国的事,宫中这消息从一开始完全封闭到如今满宫甚至满城人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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