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收获。
他让石铁继续征兵,令李如风去城外继续游走,密切关注叛军有无继续进攻迹象?
他则是带着亲兵到军营拜访官员。
聆敬阳再一次踏入军营,看见数十个官员在军营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看来傍晚战斗把他们吓坏了,有几个低级武官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死死地握在手中,如果叛军攻入军营,他们决定拼了。
看见聆敬阳朝他们走来,他们很多人都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聆敬阳把他们带到汾西县衙门,在这里招呼众人就坐,让伙夫熬上一大锅鲜肉汤,给每人都来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很多官员在这大冷天,被一碗肉汤把感动得痛哭痛哭涕流,在军营这些天他们是吃的不如猪,活得不如狗,这一碗热气腾腾肉汤,勾起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聆敬阳也喝一碗肉汤,热气腾腾的肉汤驱散体内寒气,也拉近他和官员的距离,他见都喝得浑身舒坦,站起来和众人说道:“诸位,可知今日城内激战?”
众人连忙点头,表示今日城内激战,他们都已做好和城池共存亡的准备,这些话都是客气话,聆敬阳也不点破他们人,而是和他们说道:“诸位也都是朝廷栋梁,今日攻打汾西县的,你们猜是哪一支军队?”
这一群官员顿时分成两拨人,一拨人认为是大顺军,另一拨人认为是清军,他们死活都想不到进攻汾西县的竟然也是明军。
看着争论得面红面红耳赤,聆敬阳不说话,他从这些口中听出来有意思的东西,很多人畏惧清军明显大于畏惧大顺军。
也是因为清军入关后,表现出强大军事实力,让更多人认为清军势力比大顺军更恐怖。
聆敬阳干咳一声,众人停下争论,都眼巴巴看着聆敬阳,聆敬阳不温不火说道:“今日攻打汾西县军队,是我朝廷驻汾州兵马。”
此言一出,举坐哗然,汾州兵进攻平阳府,这不是叛乱吗?
有少数官员比较精明,他们从聆敬阳片言片语中,嗅到不一样的政治变化,他们保持沉默。
聆敬阳又说道:“我聆敬阳是朝廷五军都督,可有人以为我是国贼?我问问诸位,我聆敬阳是不是国贼啊?”
一个知县站起来,义愤填膺为聆敬阳说话。
“不是,是大人力挽狂澜,在我大明大厦将倾危亡之际,是大人一手扶起,怎么会是国贼呢?”
聆敬阳对他露出微笑,和他说道:“你是?”
“大人,我是洪洞县知县陈翰。”
聆敬阳为感激他,给他丰厚回报。
“即日起你为平阳府同知,兼任洪洞县知县,本都督赋予你募兵权利。”
陈翰是读书人,也是热血汉子,他不敢相信他短短几句话,聆敬阳就提拔他为同知,从七品到五品,还给他组建军队权利,这可是妥妥的重用啊。
他匍匐在地,和聆敬
阳发誓,一定会组建军队,保境安民,不让叛军踏入洪洞县半步。
聆敬阳为表示支持,特意从铁拳军团给他调来五十个精锐士兵,作为陈翰组建军队的班底。
石铁也从城内募集到五百多青壮,聆敬阳又从青壮中给陈翰两百余人,陈翰心里乐开了花。
聆敬阳又把目光看向其他官员,其他人顿时明白,朝廷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兵权,尤其是这个乱世,有兵权才有一切。
这些官员都是猴精猴精的,很快就臣服于于聆敬阳,至少是表面上臣服,可有一个恨年轻的官员没有表现出很大敬意。
聆敬阳默不作声,他把这些官员都送回去,并且告诉他们,那些在县城挑事的泼皮无赖,今日也在城内作乱,大部分被镇压,诸位可以放心回去。
听说这些泼皮无赖被镇压,三地官员脸上纷纷露出会心笑容,他们并不怕这些泼皮无赖,就是手里没有兵马,只有一些衙役等武装力量,现在这些泼皮无赖被消灭,回去又可以募兵,以后就是妥妥小霸王啊。
官员都和聆敬阳告别,聆敬阳却留下那个年轻人,这人是洪洞县主簿,看起来比聆敬阳还要小。
他惊讶聆敬阳为什么让他留下来,莫非刚才表现出对聆敬阳的敌意太过了?
为不给聆敬阳表现出更多敌意,他和聆敬阳自我介绍:“聆都督,下官洪洞县主簿周远。”
聆敬阳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说道:“周远,你是否也以为我是国贼?”
周远顿住,他确实以为聆敬阳是国贼,今晚叛军应该是效忠朝廷的军队,反而汾西县的军队在朝廷眼中才是真正的叛军。
“大人,下官以为上官忠君爱国,才是我辈楷模。”
“周远,你是说本都督不忠君爱国?”
周远其实也很矛盾,他一方面确实认为聆敬阳一手撑起崇祯朝廷,可他另一方面又觉得聆敬阳就是汉贼曹操。
他鼓起勇气,哪怕今晚被聆敬阳砍脑袋,也要说出心里话。
“都督重建大明,为什么不让朝廷重建六部?”
聆敬阳听他这句话,突然想到自己在权术方面很幼稚,其实在重新竖起大明军旗后,应该组建名义上的六部。
怪不得姜瓖大方地把朱由检给他,他当时还以为姜瓖就是袁绍,没有政治头脑,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幼稚。
他和周远道:“不要说六部,就说朝廷生存环境恶劣,你不会不知道?”
崇祯朝廷被大顺军,清军,弘光朝廷包围,周远也认识到这点,这也是周远矛盾之处,他和聆敬阳摇摇头,说道:“我大明没有都督,或许可以击败建奴和大顺,可要是有都督在,就算击败建奴和大顺军,这天以后就不姓朱了。”
“周远,你也是读书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大人,我晓得你要说的那句话。”
“哦,哪句话?”
周远很自负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周远代表这个时期人思想,聆敬阳觉得这个年代读书人,大多是空有爱国之心,却没有半点实践能力。
就像周远说起来大义凛然,可事实上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不说怎么击败清军,不说击败大顺军,也不说弘光朝廷和崇祯朝廷正统之争,更是目光短浅,他们不去想,或者也不会去想,把他聆敬阳轰走,崇祯朝廷几乎是不设防的朝廷,任何势力都可以轻易灭掉朝廷。
“周远,你知道什么是空谈误国吗?”
“我等以死报君王。”
聆敬阳再也气不过,飞起一脚把周远踹出去,骂道:“来人啊,给他一副铠甲,让他和铁拳军团上城墙。”
一个亲兵给周远端来一副把总铠甲,周远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把铠甲穿戴好,还给他一杆长枪,聆敬阳让亲兵把他带到城墙驻守。
本想在官员中找到一个好谋士,现在看来大多是废物,不过让他们回去后,或许以后会有少数人会选择跟着他。
聆敬阳有些怀念在一成的五军都督府,那里至少还有一群脑子灵活的部下,希望王牧能把他们都带来,他决定在城内继续等待王牧的到来。
王牧此时正在回翼城路上,可叛军比他速度更快,有一支骑兵从太原府奔袭翼城,这支部队没有从沁州去平阳府,而是从张罗辅驻守的汾州赶往翼城。
这支部队速度很快,领军者是姜瓖弟弟姜瑄,他率领一千精锐骑兵快速冲向翼城,一路上过关斩将,少部分平阳府守军试图在道路上阻挡太原兵前进,都被轻易歼灭。
等王牧赶到翼城,这里已是严阵以待,城内旌旗密布,王牧远远一看,城墙上有大明军旗,还有姜字旗,牛字旗,张字旗等数面军旗。
看来城内已经变幻大王旗,王牧恨自己没有及时赶来,聆敬阳在城内的势力基本上被连根拔起。
此时在城内一座最辉煌建筑物里,朱由检端坐在大厅最中央,下面是姜瑄,牛光天等文武官员,在他们往下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一天前,姜瑄部队突袭翼城,在城外驻防的中央军团试图抵抗,姜瑄来到军营外,在阵地前招降牛光天。
牛光天见姜瑄部队都是精锐骑兵,麾下部队没有获胜可能性,姜瑄又说他们来翼城勤王,是接到陛下诏书,消灭国贼聆敬阳。
不仅如此,预备军团张罗辅部也即将赶来翼城,牛光天不忍心背叛聆敬阳,可面对姜瑄骑兵,还有数万预备军团士兵,他还是投降,带着部队重新成为姜瑄部将。
中央军团临阵倒戈,城内的城防军人数不多,也就六百余人,此时军心大乱,散去大半,城内百姓也被惊吓的四散奔走。
王堡想组织城防军守城,可大部分守军都往城外奔去,已没有可能组织城防军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