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有多少?”
“这些年战乱,天灾,威远府土地几乎没有人耕种,想在抢救性播种农作物,秋天可以收获两万石,还不够就只有去向友军请求支援。”
聆敬阳看了看地图,威远府往西是陕西,往北是蒙古,能不能和蒙古人贸易,用挣来的钱去其他地方购买粮草?
王牧像是看穿聆敬阳心思,说道:“往北是蒙古高原,蒙古人已是满人附庸,大同右卫只有冷如铁一部兵马驻守,如果蒙古人配合清军进攻山西,冷如铁兵马稍显不足,下官以为我军要在大同右卫增加兵马,防着被蒙古人突袭。”
本想和蒙古人贸易,可还要防着蒙古人偷袭,聆敬阳恨不得带着部队撤退到山西中部地区,至少那里和产粮区近,只需要和清军作战,不用提防蒙八旗进攻。
他也只是这么想想,最后和王牧作出最新指示。
加大招揽百姓,将能够种的土地全部种上农作物,哪怕是蔬菜,只要可以填饱肚子的都种上,税赋仍旧以三十税一为主。
说完以后,他突然想到一个伟大的改革,和王牧补充道,即日起,我军辖区税赋,摊丁入亩。
摊丁入亩是一场伟大的变革,王牧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人,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要丁口税赋,就只征收田地税赋?”
王牧作为大明官员,也晓得张居正曾经实行的一条鞭法,可摊丁入亩比一条鞭法更有划时代意义,也更加让王牧不能接受。
以后按照田地面积来征收税赋?
王牧怯怯和聆敬阳说起他的见解,聆敬阳轻轻点点头,对他的反应能力和理解能力很是赞赏,王牧虽然不能接受,可这是聆敬阳制定的政策,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要坚定执行下去。
“大人,如果是摊丁入亩,那三十税一低了,可否提升一点?”
“那就二十税一。”
聆敬阳语气变得有些不容置疑,王牧在这点坚决不让步,认为聆敬阳轻徭薄赋的不是时候,等天下安定后,可以减轻百姓税赋,但现在和清军,明军作战,这点税赋不能辅助军队提升能力。
没有钱粮支持,军事斗争失败,土地和人口被敌对势力抢走,敌人可不会轻徭薄赋,更不会怜悯对方势力的百姓,最后还是大顺军越打越弱,敌军越打越强。
王牧的坚持让聆敬阳有些脸红,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纸上谈兵,异想天开,在这个王朝末年,人吃人的时代,他不狠,别人比他更狠,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得到各方势力支持,如果没有,最终换来的是人地皆失,想到这些,眼光变得坚毅,站起来和王牧说道。
“王大人言之有理,是我见识少,没有想到那么多,请受聆某一拜。”
说完以后,给王牧弯腰鞠躬,聆敬阳是诚心诚意,可王牧却被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