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讲述,姚苗医的家人大怒,觉得不能让一个这样的骗子,继续留在寨子里。
但是生性善良的姚苗医,看着玉树临风的父亲,却心痛起他的不幸遭遇。面对他的直言不讳,她更加觉得这个人真诚勇敢,应该给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就这样,坦白了一切的姚婆婆父亲,继续暂时留在了寨子中。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心上人的原谅,便想尽办法地悔改,试图让姚家人能完全接受。
姚婆婆的父亲,先是约出来大户人家的狗腿子,假意让对方觉得自己被他下了毒。然后,在对方痛哭流涕哀求的时候,又以能提供解药为要挟,彻底做了个了断。
最后,他还让狗腿子给大户人家传个话,说自己绝不会做任何伤害独黎苗寨的事,也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他们,特别是伤害姚苗医。
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独立苗寨过不去,他一定会让这些人好看。
做完这些后,姚婆婆的父亲发现寨子地势偏僻,孩子们求学非常困难。而且,也没有哪一位教书先生,愿意住到只讲苗语的寨子里,给孩子们上课。
因此,他就利用自己在镇子上流浪多日,学会的苗语。以及原本就有的识文断字技能,找来些旧课本,给孩子们上起了课。
他成了寨子里,不可或缺会说汉语的老师,这样一来,孩子们便都慢慢接受了他。
只是,他到底不是苗人,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跟寨子里的人有很大差异。加上他起初,进入寨子里的动机不纯,一些苗人对此还是心有芥蒂,并不能完全接受他。
姚婆婆的父亲知道,信任的事情要慢慢来,他只能多找机会,积极融入苗人的生活。
苗族是一个善于狩猎的民族,他们经常进山打猎,打来的山货,还颇能换钱和换盐巴。所以,姚婆婆的父亲在有空时,便会跟着寨子里的人们,进山学习打猎。
虽然,他对于打猎非常不在行,枪法也臭的可以。但是,姚婆婆的父亲在烹饪上极有天赋,他对于优质的食材,有一种天生敏锐的感知力。
因此,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活碰乱跳的猎物身上时,他的目光,却聚焦在了脚下的野树野草上。他知道,在这种环境里,往往蕴藏着稀少而珍贵的极品食材。
所以,姚婆婆的父亲一路走,一路不停地用镰刀,拨开脚边的野树野草。功夫不负有人心,他终于捡到,一种叫红艳钉子菇的稀罕菌菇。
这种红艳钉子菇,顶端伞平厚实,形似圆锥球体,中部凸起泛白,菌肉带着红色,菌柄基部带有黄色,形状十分有趣。并且,它的肉质肥厚,味道鲜美滑嫩,无论是煎炒或是蒸煮,都口味极佳,很能补身体。
只是寨子中的苗人不擅长烹制,没有吃过这种菌菇,唯一认识它的姚苗医,也仅仅拿它入药。因为它在古书中,记载为性平温润,可调脾顺气舒胃,功效不亚于猴头菇和灵芝。
偏偏好吃的他,就认得这种罕见的菌菇,对其烹制后的味道是念念不忘。
所以,每次进山打猎的时候,姚婆婆的父亲都会专心寻找各种能吃的菌菇、野生的调料以及各种能入口的野菜。以便回去后烹制美食,让久居苗寨的姚苗医品尝,从而体会到,他与众不同的用心。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打完猎回寨子的途中,大伙遇到了暴雨后的泥石流,众人被困在一深谭边的峡谷里。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峡谷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大家是又累又饿又冷。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身上,已经没有足够的干粮。唯一剩下还能吃的东西,就是几块大糍粑和腊肉。可那东西放置太久,直接入口是又硬又咸,根本无法下咽。
进山打猎的人,都是寨子中的男人,他们不会烹饪,更不要说讲究吃喝。瞅着一堆打回来的山货野味,还有那仅剩的口粮,他们脑子中只剩,拔了毛烤熟了吃的念头。
就在众人对晚饭难吃,一筹莫展的时候,姚婆婆的父亲自告奋勇,给众人做起了晚饭。
他掏出随身的小刀斧,将一只刚刚打到的山鸡宰杀,麻利地掏出鸡的内脏,用潭水冲洗干净。又将一只整鸡,砍成十几块小块,放入了装腊肉的陶罐中。
接着,打来深潭里清冽泉水,倒入罐中,又将采到的野葱和洗净切片的钉子菇,一起放入焖煮。
趁着食物焖煮的功夫,他又将坚硬的腊肉,用火翻烤流油,然后洗净切薄片,掺入鸡块中。等到那山鸡煮到半熟,姚婆婆的父亲又将几块坚硬的糍粑砸碎,放到鸡肉中一起煨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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