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小雨的大名呢?“
“我哥哥叫苏慕白,我叫苏乐颜,只不过哥哥一直都叫我小雨“小雨挺着胸膛朗声说道。
“退谋休洛勇难攀,性得清虚不在山,十里足居应慕白,一瓢犹乐直师颜。”
简童嘴里淡淡的飘出这一句词,轻笑了一声,“小雨和哥哥的名字都很好听,姐姐也希望小雨能一直快乐笑开颜。”
简童离开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床上的男子颤抖的睫毛,似乎只是颤抖了几下,很快归于平静。
“扣扣扣——”
陆衡阳从火烛中抬起头,整理好了衣裳刚起身,停顿了一下,眸光一闪,拉低衣领,雪白的皮肤衬着斑驳的鞭痕扎眼。
房门被打开,一室的烛光照亮小雨的脸颊,陆衡阳低头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给你。”
苏乐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举着一个包袱递给面前这个哥哥,好像有四个哥哥,不过姐姐说还有一个哥哥没有来。
他想着姐姐的话,于是板着脸说,“姐姐说这个屋子里的床很小,你们可以一人一间屋子。”
陆衡阳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瞥见小孩高举的胳膊发抖,才接过包袱,包袱一拿到手,小孩就蹬蹬蹬跑的没影了。
一点也不想呆着这的心思显而易见。
“三哥,是她来了吗?”
趴在床上的陆泽阳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出声,他身上的鞭痕都是他让三哥用力鞭笞出来的,每一下都带了狠劲,可是现在的他却觉得还是不够狠。
他一闭上眼都是那个女人红着脸眼睛失落的模样,说不出来的心口痛,让他怎么也忽略不了。
他听着叩门的声音,差一点就要从床上弹起来却又害怕……害怕看到她。
“不是,是那个孩子。”
陆衡阳放低了声音,一旁的陆子游早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他轻手轻脚的打开包袱,扑面而来的一阵肉香味,
“她又买了包子?”陆泽阳抽动着鼻子闻了几下,敛眉没什么情绪。
心里的思绪又绕了一大圈,那个女人就喜欢乱花钱在外面买着吃,自己做不是更省钱!还每次都买肉馅的。
“嗯。”包袱里不止是一些干粮,还有几瓶黑色外敷的药膏,上面贴着的红纸写的清楚是用来外敷在伤口上的,一天两次,怕他们忘了似的,每一瓶上都写着。
陆衡阳的手指轻点药瓶,沁凉的瓷器被他握在手心慢慢捂热了。
“趴好,我给你上药。”
陆泽阳刚想起身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就被他又按了回去,没一会扒了他的衣服,什么东西被抹在他背上,清清凉凉的,带走了鞭伤上的火辣。
罕见的,陆泽阳听话的没动作,安静的趴在床上,裸着上半身忍着上药时候的疼。
陆初溪踏进屋子时,就听见小四哼了一声,语气不好的问,“又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