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个女人的凶横,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也许……也许她只是改邪归正了呢……”
陆衡阳坚定的直视他的眼睛,明明他的眼睛里也带着期翼,可小心的口吻依旧是害怕的,陆衡阳坚定的摇头,“不会的,我昨日趁她出门,在她房间里发现了未风干的笔墨图纸。”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原先他听了神婆的话还不甚在意,偷偷进了她的房间,在看见了纸上潇洒自如的字迹时,他心中的猜测就渐渐显出了形状,那团困扰他多日的迷雾也终于在今日开云见日。
“我问了那女人村落里的男子,可知那女人家中从未上过私塾,就连村边小儿写的字都不知晓,可二哥你瞧这纸上的笔墨,”
被摊开的黄纸上,墨迹已经干透,字迹潇洒,苍劲有力,无端的陆初溪就想到了简童笑着的眼睛,他闭上眼,脑海里那个好吃懒惰的女人的脸似乎早就和简童分离了开了,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透彻。
“你觉得那女人会写出这样的字迹吗?二哥,她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许在那一夜暴雨中就已经被我们毒死了,现在在屋内躺着的或许是无家可归的魂魄,不知因何缘故寄生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天大亮,陆衡阳抬起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他拉住陆初溪的手,才发觉他的手冰冷,抬头看他,陆初溪的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隐约能看见他的瞳孔在颤抖。
替他出头嘲讽宝哥的人,带他去镇上鼓励他开口,毫不留情的揍趴欺辱他的女人,把他拉到声后保护他的女人,一桩桩事,一次次的温柔鼓励,陆初溪的眼眶微热,似乎有什么事情尘埃落定,眼泪从指缝里露出来。
这件事陆衡阳和陆初溪都默认了先瞒着其余几人,陆衡阳表示还要再多观察几日,“我从神婆那里拿了毒药,本想晚上放进茶壶中……”
陆衡阳思虑了一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二哥。
陆初溪大为吃惊,“你放了?”他作势就要站起来往简童的房间走,却被陆衡阳叫住,吃了颗定心丸。
“没有二哥,被她发现了,她昨夜睡的晚。”
“那就好。”陆初溪拍拍胸脯,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悄悄落地,说不清原因,只是听到衡阳想要毒杀那个女人时,他没由来的就是一阵紧张。
如今知道了她不是原先的女人,心中更是害怕。
“这个鬼想必死前应该是大富大贵人家,既知晓药理,也精通文武,脾性也是个好的,这些日子也没有苛待我们几个兄弟,反而不同于其他女子,将我们约束在院中。”陆衡阳认真的分析到,想到方才女子落寞的神色,他一时间也略感抱歉。
“嗯,她一定是个好鬼。”陆初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通红,察觉到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里淡淡的弥漫着喜悦。
“都这个时候了,我去做饭。”
陆子游和陆泽阳都相继醒了,陆初溪不由自主的就看向那间紧闭的房门,慌忙的起身去了厨房,开始忙活早上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