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莺自我保护意识挺强,到了这种地方都不轻易喝酒,毕竟酒吧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结果就是刘莺莺清醒着,安在音醉得乱讲胡话。安在音平素也算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但酒精上头后脑子就不灵光了,一张嘴跟开闸了似的,噼里啪啦跑火车。
那天晚上,刘莺莺是一句话没说,光听安在音诉情伤了。把她和沈孙义的相遇史、单恋史、上床史、被冷落史等等和盘托出。
总之刘莺莺把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了。
对闺蜜安在音她尚且不冷不热的,对姚东京就更加。她才不管姚东京是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讨厌就讨厌了,挺随心所欲的。
同时刘莺莺也是个懂看人眼色,会审时度势的。自我的人总是趋向于靠近对自我利益有利的一方去,刘莺莺就是这么个势利眼。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不放心,最后猛地跳下床,出了房门去找姚东京。
不过姚东京房里没人,阿霞告诉她,姚东京一小时前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姚东京此刻正刚从医院里出来,一旁是打了石膏的段西安。
段西安折断的是右手,一般干活的也是右手,所以现在他挺不方便的。
姚东京便从他手里接过他的死飞:“你别推了,我来吧。”
段西安左手握着车把,姚东京伸手过来,他还下了点儿力,笑着道:“我不还有一只手呢嘛。”
姚东京瞟他一眼,道:“行了,你别逞能了。一辆死飞也不会多重,我帮你推着吧。”
“是啊,一辆死飞又不重。我推着也没事儿。哪有叫女人帮我推车的道理?”
姚东京咬了咬下唇,渐渐停下脚步。段西安讶然,扭头看着她,就见她一脸严肃地也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执着又锐利,他没来由地慌了神。
“男人有担当是好事,但也得分场合。你说你要是左手又受点儿伤,两手都废了,到时候有你哭的。”姚东京吓唬道,握着段西安死飞的手使了劲儿,“你偶尔脆弱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来吧来吧,我来吧。”
说着,姚东京便绕到那辆死飞边上,一把夺过那车把,段西安只有一只手,比不上姚东京两手一同使劲,车把就这么被抢了过去。
姚东京在前头推着车,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没人了,回头一看,见段西安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杵着干嘛?快走啊。”
段西安垂头看了一眼右手的石膏,僵硬又丑陋,跟个残废似的。他忽地心里难受了点儿,刚才摔在地上断了手都没现在这么难受。
他迟疑地抬起头,蹙着眉却保持浅笑的模样:“你是不是有负罪感?是不是我这样你觉得内疚?”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更加难过。
这么晚了,他把姚东京带出来,不过就是想和她待在一块儿,想看她笑,看她开心。如果她因此而内疚了,他的心情也会跟着低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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