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软,呼吸更是乱七八糟,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林烟不是没经人事的,自从流产之后,她的身体似乎再也没有了那种原始的欲.望,可现在这些最直白的反应……
她的身体还记得这个男人,牢牢记得。
林烟越发觉得自己不堪!
“别胡闹了!”
偏头躲开男人的手,她重重推了宁则远一记。
男人笔直如修竹的身体岿然不动,林烟简直像推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她又气又急,不得不咬牙切齿的提醒他:“宁先生,请自重!”
宁则远平素自持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清冷又孤傲,从不会为难女人,偏偏对着林烟发疯了。他不接话,那张薄唇紧抿,宛如优雅提琴的弦,一双深邃的眼沉沉注视着林烟,像是在看手掌心里的猎物,眼底是一重又一重的汹涌。
冷静,凶悍,又势在必得!
通通是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林烟感觉更加不好。
突然,男人抚过她侧脸的那只手缓缓放下——
宁则远带来的压迫感随之一点点散去,林烟堪堪松去口气,下一秒她差点又要惊叫起来!
只见他的那只讨人厌的手顺着林烟纤细的手臂一点点、一点点滑落下来,他的手虽凉,可经过的地方,都像是着了火!
林烟抗拒至极。她往后躲,却根本无处可躲,一心想甩开,可那只手如影随形……简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宁则远捉住她的手,顿了一顿,他顺势替林烟套上了一个手镯。
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林烟一惊,不由滞住。
——
“这个别再扔了。”
宁则远声音低低的,像最优雅、最动人的一把提琴,又像是流淌在心间的汩汩清泓。
林烟措手不及,视线怔怔落在缠在手腕的那枚镯子上。玫瑰金的颜色,越发妖冶,也越发美丽,却衬得她最最难堪!
她实在忘不了遇到小鱼的不堪……
“我真的不能要!”林烟厉声拒绝。
“为什么?”宁则远故意问她,很轻,很低,像是在耳边呓语。
他这样子看上去是彻底忘记那晚两人为手镯争执的事了……林烟扯了扯嘴角,冷冷说道:“我讨厌你,你难道忘了?”其实,林烟不仅讨厌宁则远,更讨厌她自己,讨厌一团乱麻的自己!
听见这伤人的话,宁则远面色稍稍一滞,很快,晦暗的眼底明明灭灭,涌起许多的情绪,怜惜,心疼,痛楚,又觉得林烟好傻——她在翁涵之和于小鱼面前受了委屈,却根本不告诉他,只一个人独自承担着,闷在肚子里……
如果不是舒曼,宁则远还毫无察觉,他亦越发愧疚。
默默叹了一口气,宁则远问:“林烟,除了‘你讨厌我’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要对我说,或者要问我的?”他好希望林烟能够对他敞开心扉。
林烟心头却是一跳,她不禁想,宁则远这句话究竟是指……
微微蹙眉,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她平静而淡漠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女人眼底全是冷冰冰的疏离与抗拒……
林烟还是不想对他说,宁则远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他说:“林烟,我和那位于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
声音清清淡淡的,如沁凉的风吹过,一扫多日积压的阴沉雾霭。
林烟彻底怔愣住。
这个男人站在高处太久,已经不屑于解释任何的事,旁人如何看他,宁则远从来不会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只有今天,唯独今天,他愿意向林烟解释那个无稽之谈,那个满城风雨的传闻,只为了她不再误会……
女人坚硬的心又像是裂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中溢出来,涨的很满,涨的很痛。
对于宁则远说的这句话,林烟没有一丝犹豫就信了——因为只要他开口,就有一种天生令人折服的能力,不容置疑。
他说是,那必然就是,他说不是,那肯定就是假的。
这一刹那,林烟心里很乱,头也隐隐作痛,好像自己的那些尴尬与不堪都没有了意义,而且,这些尴尬与不堪都成了佐证,佐证她的心里有鬼!
林烟根本不想与宁则远再扯上什么关系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却似乎隐隐脱离了她的掌控……
林烟,我和那位于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句话来来回回在脑中回荡,像是中了魔咒,林烟心乱如麻,手足无措,整个人慌张的不得了,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这时候只想逃避。
林烟极力镇定地冷下脸,很不客气的说:“宁先生,我实在没兴趣知道你和谁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去!”
说完,她刚要拔腿往外走,却又被宁则远拦住,反手将这个女人箍在墙上,他沉沉压过来!
——
林烟穿着单薄的t恤,刚刚两个人虽然靠得近,可一切也只是隐隐绰绰,如今这样沉沉压下来,宁则远便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柔软。许是男人的本能,他的手下意识的轻轻扶上女人纤细的腰肢。
那儿的弧度柔得一塌糊涂,不堪一握,让人不忍释手。
呼吸微沉,他在林烟耳边低低的说:“林烟,我只想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