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
君少康没有反应,他还在沉睡,小斑子把饭菜放到一旁,默默看着君少康。这个本是十分凶恶的男子,在她眼里却充满了柔情。楼下传来一些呼喝声,一听就是半城和陆寻云在斗酒了,甚为满足的笑了笑,道:“少康哥,我舍不得他们呢,要是请个什么丫鬟,那我就不能给他们做饭了,他们就不会想我了,我又会孤独一个人。”
东大街,织一带着小荷出了花苑。
小荷道:“小姐,你真的打算去西街吗,那里可全是邪山的人啊。”
织一道:“怕什么,邪山的人其实并不可怕,我曾经见过好几个,你这般光明正大的去,他们就会把你当做客人。若是你半夜三更上了楼,那可就犯了大忌,可要遭到邪山围杀的。”
小荷啊一声,拉住织一道:“小姐,我是真的怕,毕竟只有咱们两个人,万一在西街出点什么事。我不是怕自己出事,我是怕小姐,您是千金之躯,还是别去了。”
织一道:“我光明正大的去,放心好了,什么时候我的小荷变得这么胆小了?”
小荷苦着脸道:“不是我胆小,是因为这里是天衢关啊。”
织一昂首道:“天衢关怎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小荷唉一声,跟了上去,小姐脾气犟,她顶多劝劝。
两人走过东沽街,再过去两条街就是西大街与东街的交汇点,织一此时戴上了面纱,虽说不惧怕邪山之人,但谨慎点还是有必要的。当她带上面纱后,小荷也跟着戴上了,问道:“小姐,要是在这里遇到那个家伙怎么办,他可是要缠到头破血流的。”
织一哼了一声:“那就头破血流吧,不过听说他最近被门里逼着修炼,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
小荷道:“是吗,那就是好事,老爷先前也说了,有时候不要太过分,有些人给逼急了就会跳墙,变成一个疯子。要是他疯了,我还真的怕,不是我对小姐没信心,是疯子从来不会按照常理行事。”
织一瞪着小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了。”
小荷左右一看,道:“老爷不是说了吗,最近东上气运不稳,上一次去玄祖之地……”
织一立即道:“这个就别说了,在这种地方有些话少说点,东上气运什么的,那是整个东上,而不是我个人。行了,咱们快去吧,再磨蹭一阵子天就黑了,你说是大白天去西街好呢,还是大晚上?”
小荷一个激灵,道:“大白天好。”
义庭所在的客栈便是在东街的二行大道,这里有三家客栈都是义庭所用,他们要来天衢关,都是住在这里。
第一家客栈名为冬至。
一个穿着黑色仆衣的男子冲入客栈,大声道:“我,我看到织一姑娘了!”
二楼脚步声大作,一个男人喊道:“织一姑娘?”
这男子道:“是的,就在西街交口。”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冲下楼来,一脸激动的道:“你没看错?”
仆衣男子道:“哪里会,便是化作灰,我也能认得。”
白衣男子一巴掌甩上去,道:“你才化成灰,那里是交口,她在那里干什么?快,去看看。”这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如同仙人,气质非凡,白衣飘飘间脚踏白染,出了客栈。
仆衣男子叹道:“果然,等等我。”
白衣男子眉心有一点血红,化作血丝时隐时现,而有这等特殊印记的,东上唯有一人,那边是苍云尺仙尊赵归真。不过白衣男子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曾在赵归真座下修炼,算得上是半个弟子。他急于见到织一,是以在这大街上也不曾隐藏半点,风急火燎的赶去,引来街上众人注目。
冬至客栈内,一个老者道:“去了?”
过了一会,这老者叹道:“由他去吧,安排左右跟上,北山虽与我们谈和,但他要是惹点事出来,恐怕又得大动干戈,花子苗是当务之急,别坏了事。”
天衢关外,一个灰衣男子缓缓走来,他举目一望,见斜阳将要落山,自道:“这等好事,怎能少了我何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