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霜降轻叹:“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霜降……”阮玉淡淡的接了话:“我发现你自打跟千依眉来眼去后,性子活泼了许多,嘴皮子也溜了不少,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
“奶奶……”
霜降跺了脚,捂着脸出去了。
这句春分听懂了,忙上前接了霜降的活,给阮玉整理衣领,还不忘透过窗户打趣霜降:“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可得赶紧让人上门提亲了……”
外面的人也跟着笑了一通,紧接着烈焰居亦传来起哄声。
阮玉对镜瞅了瞅,捋了捋鬓边散发:“看来咱们院很快就要再办一场喜事了。你说,这回是院子里的人结亲,是不是应该摆上几桌?要多少两的席面好呢?”
一提到银子,阮玉的声气顿了顿,郑重系了系头巾。
赚钱的事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姑娘,”春分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倒只会操心别人,你自己的事……”
朝窗外努努嘴……金玦焱正一边监工,一边往这边瞅。
真是怪了,这俩人如今的状态就像挂在树上的桃子,分明都熟得不行了,却偏偏不肯往地上掉,看得人这个着急。
她正要继续唠叨,冷不防姑娘拍了拍她的脸:“还说我呢,昨儿个你婆婆过来,都说了什么?你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了吧?你也真忍得下心。不过如此一来,倒好像我成了恶主子,不让你夫妻团聚似的……”
“姑娘,其实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
阮玉自己套上了金玦焱少年时期的青布鞋,有些嫌大的皱眉,然后让问珊寻点棉花给她垫脚,转头又对春分道:“反正我还要个名声呢。我现在就命令你,从今天起,吃完晚饭给我回家去!”
再冲门外扬声:“穗红,稍后嘱咐人把春分的床铺收拾一下,今儿晚上你就搬过去!”
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春分急了:“姑娘……”
阮玉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冲她嫣然一笑:“方才是谁说不要操心别人先管好自己的事呢?”
待春分反应过来,阮玉已经消失了。
她眨巴眨巴眼,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似乎真的不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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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里忽然出现了个新的算命先生,又年轻,又俊俏,用的是什么什么星座的新算法。
但不管是什么算,关键是算得准,又会开导人,那话简直说到人的心坎里去了。女人们高兴得不行,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围起来,完全是一副要把卫玠看杀的架势。
只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那便是街的对面立着个男人。看那姿容风采,也是个出众的人物,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美妙,简直是死盯盯的望住这边,无论谁回了头,都能对上他的眼神,就好像他一直等在那准备随时猎杀你似的。
女人们不由自主的要交头接耳,要对着他指指点点。
你说,若是想卜问前程或追溯旧事就过来问问先生嘛,在那戳着是怎么回事?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270凿壁偷声
有热情的大婶过去邀请他,他只是摇头,捏紧了扇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群。
走过路过的人似是也有与他相熟的,上前攀谈几句,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人打发了,然后继续盯住这边。
不到晌午,算命先生的九卦便结束了。
有人不满,责怪一些人竟是把七大姑八大姨都算了一遍,连死人都没放过,结果耽误了别人的机会,然后眼巴巴的求问算命先生,何日君再来?
算命先生摇着羽扇,只来了句:“随缘而举,随情而动。”
便飘飘的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依依不舍,然后有人发现,街对面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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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有些不忿的跟在阮玉身边,有心说点什么,又不好开口,只恨当时怎么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她,而且她方才还说,明天还得继续,他刚一瞪眼,她就弯了眸子:“我就知道四爷最乐于助人!”
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
不过看在她这么开心的份上……
她好像只要离开家就很开心……
他不由皱了眉,满怀深思的睇向她……
“四爷,四奶奶……”
小厮圆子跑过他们身边,行了礼,又往前跑去。
做什么这般毛毛躁躁的?
金玦焱正待训斥,然而抬眼一望……
这是怎么了?清风小筑怎么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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