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要太奢侈哦。
不过如花这般也可理解,毕竟是青春少女,情窦初开,在最为懵懂最适合憧憬的时期遇到了季桐,还是那样一个超凡脱俗几乎满足了女孩所有幻想的人物,于是心里满满的装了人家,想倒都倒不出来,倒也真是件难事。
于是她准备开导开导如花,告诉她“树叶诚可贵,森林价更高”的道理。
“他现在怎样了?”
“还是那般卓尔不群……”
“会老的……”阮玉翻了翻白眼。
“我也会老!”
还挺执着。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喜欢他?”
自是一番溢美之词,阮玉就不信世上会有那么好的人,尤其是男人!
思维不听话的就跳到了金玦焱身上。
当然,这个家伙浑身都是毛病,不过是救了她一回,她怎么就跟在土坷垃里发现个玻璃碴子般捧着放不下了呢?
摇摇头,结果把自己晃得头晕,忙闭了眼:“你现在看到的都是表象,一旦你嫁了他,真正的朝夕相处,什么毛病都来了。比如说他爱吃蒜还不刷牙,比如说他睡觉打呼噜还磨牙,比如说他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要你洗还指手画脚,比如说……”
她挑了个像如花这种养尊处优又爱面子又傲娇的女子最忌讳的事:“他还会放屁,会上茅房,正常人有的他都有,因为他不是神仙他是人,到时你会发现,原来孔雀尾巴的后面居然是这么的……”
“我不怕!”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像如花这种已经入了魔的看来只有拿血淋淋的现实教育了。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阮玉拿小眼角打量它:“再怎么着,他也不会……嗯,你明白的。而且,你见到了他,他认出你了吗?”
如花摇头。
眼睛大,眼泪也大颗,就那么大滴大滴的掉。
阮玉最看不得眼泪,虽然如花目前是只狗。
“那你想怎么办?”
眼泪流进了朝天鼻孔,如花立即打了个喷嚏,喷了阮玉一脸水。
“我想见他!”
阮玉无奈的看着它。
“我想跟他在一起!”
阮玉无语了。
“就靠你了!”
阮玉瞪大眼睛。
如花的眼睛比她的还大,还圆,目光炯炯,闪着奇异的色彩:“把他找到这里来!”
“什么?”
阮玉差点坐起来,又重重倒在枕头上。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一定是!
如花则趴上来,毛乎乎的脸对准她:“我都想好法子了,你就说,金玦琳总是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宜,应该找个事来疏解胸怀,而弹琴正好可以怡情养性……”
阮玉拿胳膊挡住眼睛,不想看如花抽风:“你大约忘了,为什么我继承了你的肉身至今在金家抬不起头,似乎就因为这个季桐……”
“那有什么关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把他请过来,正好可以证明你光明磊落,心不藏私,而且有这群人看着,能出什么事?反要赞你贤良淑德,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呢……”
你倒真会想!
阮玉冷笑,若是她当真把季桐请到金家,她便真的要死翘翘了。
“就算这些都不论,以你现在的状况……”示意如花找个镜子照照自己:“你们怎么可能……”
如花动动耳朵,立正姿势:“我只要把他放到眼前看着,省得他总跟那些不着调的人在一起,迟早会学坏的!而且我要让他记得我,想着我,时时刻刻念着我!”
对上阮玉的眼神:“你要时不时到他跟前晃一晃,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这真是在找事了,金家那群无风三尺浪的家伙可是要兴奋了!
“别做出这种表情,只要你看到他,就会发现,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是,京城四美我就要看全了。
“但是你绝不能对他动心——”如花怒吼,身子跟尾巴扯成一条直线,毛发战栗。
阮玉嗤的一笑:“放心……”
如花收起紧张,蹲在她身边:“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阮玉默叹,想起了她对金玦焱的报答。
就这么报答他?把“情敌”请回家?然后跟情敌眉来眼去?
她可以想象他如听天书的神态,然后定是暴跳如雷吧?再然后,便是要在她的罪行上再加上一条“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吧。
对了,这番历数罪状似乎没有这一条……
也是,早前骂都骂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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