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可是’!”
“可是大奶奶跟三奶奶若是……”
“放心,我会跟她们讲清楚的。”
只要你不胡乱说话就行!
阮玉还在犹豫,欲言又止。
卢氏就要爆炸了,她没有想到阮玉竟是这般难缠的人,她只不过碰上一指头,人家就年糕似的粘上来了,甩都甩不掉,若不是她一直以来都力图维持一个贤良淑德端正宽和的形象,向传说中的前夫人看齐,她就要破口大骂了。
当然,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到,阮玉的“难缠”绝不止于此。
然而现在,她只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彩凤,四奶奶身子不好,你跟那两个丫头送她回去。”
说着,还使了个眼色。
彩凤会意,热情的扶住阮玉:“说起来,自四奶奶嫁过来,我还没有去过清风小筑呢,这会可是要去走走。”
又回了头:“二位姐姐,不知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招待我?”
这彩凤也是个有眼力的,春分跟夏至便随着笑道:“纵使没有,只要彩凤姐姐说了,咱们现在就给姐姐弄去。”
“瞧你们这两张巧嘴,怪不得四奶奶爱重着呢。”
几人跟卢氏告了辞,说着笑着出去了。
果不其然,彩凤是引着她们走的另一条路。因为经此一番闹腾,请安的时间也就到了,姜氏等人怕是都在福瑞堂门外候着呢,若是打那过,岂非又是一场热闹?
春分跟夏至交换了下眼色,均是抿嘴一笑。
彩凤也只是说笑,到了清风小筑,仅坐了一会,就拿了夏至塞给她的两块芙蓉糕回去了。
霜降立即服侍阮玉除了衣服,散了头发,点上安息香,阮玉便美美的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金宝娇跟金宝婵来了,同来的还有姜氏。
阮玉估摸着,经历了昨天的一番热闹,姜氏也该出场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金宝娥。
金宝娇兴奋的跟她说,自己已经能够拎着毽子连踢五次了。
金宝娥则目光闪闪的望住她,也不知姜氏跟这小姑娘说了什么,搞得小姑娘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姜氏只好代言:“我们娥姐儿听说她四婶踢的好毽子,非要过来看看,还要拜师……”
金宝娇撇嘴:“大娘,怎么人家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噫,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行你们跟着四婶学,我们娥姐儿就不成了?”
“四婶说,学这个要有天分!”
上下打量金宝娥。
金宝娥立即红了脸,低下头。
的确,在这宝字辈的姐儿们中,无论是样貌还是机灵劲,金宝娥是最不出彩的一个。
阮玉不喜欢金宝娇的刻薄,只拉起金宝娥的手:“我尝听人讲,若说天才价值一百两,那么天分占一两,另九十九两则是汗水。”
阮玉很喜欢自己改编的这条名言,因为对于做生意的人家,没有什么能够比拿银子打比方更恰当的了。
金宝娥平庸的脸便渐渐放出光彩,眼睛也有了精神。
姜氏本打算收拾金宝娇,听闻此言,也忙凑了过来:“对啊,娥姐儿,那天我听咱家的先生讲,说从前有个叫方什么什么的人,小时候可聪明了,从来没识过字,但是张口就能作诗,简直就是神童,可是因为不用功,后来就变得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比普通人还不如!”
说着,还瞟了金宝娇一眼。
把金宝娇气得小脸煞白。
“所以娥姐儿,听你四婶的话,准没错!”
阮玉觉得她在教导孩子们如何不务正业,竟是把个踢毽子拿要事办了,好在是古代,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今后,她还有消停日子吗?
不行,得想个办法。
姜氏见她站了起来,立即上前体贴的扶住她:“早上听婆婆说,你身子不舒服,所以……把我急的啊,可是婆婆让我帮着管家,我一时半会也分不开身。现在……弟妹,你好些了吗?要不,我让她们改日过来?”
原来卢氏是以她身子不舒服把早上的事遮掩过去了,如是,还显得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挺大度的。
只是,纸包得住火吗?姜氏,还有这府里的人,当真会被蒙在鼓里?
冷笑,让春分管小丫头们拿毽子。
她就知道,经过昨天那一遭,小丫头们怕是已经人手一只鸡毛毽了。
春分刚一出门,金宝娇就跟阮玉告假:“四婶,我出去一下。”
也不等阮玉答应,就没了踪影。
阮玉拿了毽子,到院中给金宝娥做示范。
毽子刚踢出去,姜氏就拍着巴掌叫好,丫头婆子们急忙围过来,烈焰居靠近主院的书房的红棱雕花长窗也无声无息的开了半面。
“好,踢得太好了!”姜氏连连赞叹:“瞧这动作,瞧这姿势,瞧这身段,瞧这……来来来,大家都过来看看!”
阮玉的心情却远没有昨天来得轻松,姜氏这么吆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街市上卖艺的猴。
于是踢了两下就收了工,给金宝娥讲解要领。
众人见没了看头,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