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烦郁的感受。
会是她么?
鬼使神差地,他盯紧簌棠,问她:若我有事,告诉你,你便会来?
簌棠一顿。
回神,才发觉少年的声音离她极近,几乎近在咫尺,流连于耳畔。
温热的吐息,与瀑布下湿潮的凉风一起袭来,有意无意落于她的颈间,她不由一个激灵,指尖微僵。
片刻后,她稳下心神,无奈道:阿浮,你哪次说要我与你一起,我没答应?
瀑布如雨落,溅洒的水汽如氤氲的雾,在月光银晖下,如朦胧的绸缎,渡上少年的眸。
他没有说话,她不大能看清他的神色。
良久后,她沉吟着,想要再开口唤他一声。
他却倏尔出声了,我居于极东岛。
不是她。
本能,如此告诉他。
簌棠偏头看他,一时没太懂他忽然说这个干嘛,想要问,却见他紧闭着唇,俨然不想再说话。
那有空,我陪你回去?她沉吟着,只得如是道。
少年却忽地错开了她的眸。
簌棠并不会因为这种事不快,毕竟猫科动物本来就不喜欢对视。
想了想,她还是把话题转回来,只是有些不确定,你一个人来这里是因为察觉了类的气息,犹自来净化?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嗯了一声。
说不清,是回复她上个问题,还是这一个。
簌棠默认是这个了,又听他问道:你是特地来寻我?
嗯。她一顿,点头,这不很明显嘛?大部队都要休息了,就你一个人跑出去,好不省心。
本想噎他一噎,却不想浮桑似有心事,好一会儿没接话。
再接话,开口问的话很莫名,你时常特地为谁做什么?
她的确,时常特地,为许多兽族忙碌着。
至青丘国,至人间,有对他的承诺在,更多是为了其他兽族。
对此,身为兽族祖神,他的本能告诉他并不排斥簌棠对别的小兽好。
可他不知道,为何他又会这样问。
兽族的脑回路,有时挺难懂的。
邪气早已散尽,心神渐渐松懈下来,簌棠想了想,避开这个莫名的话题,特地的事没有,特别的瓜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