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泥泞与杂草,狼狈不堪。
但一见到她,它就乖乖地扒住她的裤脚。
她也是孤身一人,于是救下了在雨夜孤身的小猫。
不过不似初见的乖巧,后来的阿福闹腾得很,好动,咋呼,还不怎么亲人。
可是它好活泼,好生动,死寂的房间因为它变得鲜亮起来。
簌棠很喜欢它。
她照顾它很精心,也很耐心。渐渐地,它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好,变得乖巧懂事。
她们就这样相伴了一年,三年,五年,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它成了簌棠孤单生活中期待回家的慰藉。
直到
簌棠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涩,许是对着日光太过刺眼,不觉掉下一滴泪珠来。
但好像,已经近黄昏了。
霞光万道,落入室内洇成无比鲜艳的赤红,落在浮桑似雪的毛发上,便似血。
阿浮,我会给你交代。她轻道,怕打搅了他休息。
后一句,一时她分不清是对谁说的,我保证过的,你看着就好。
明明浮桑和阿福长得毫无相像之处。
一只白一只黑,但当这句称呼脱口而出时,好像触及了某个开关,心有触动的看似是浮桑,实际是她自己。
因为思绪发散太远,簌棠没有察觉到,轻阖着眼的白猫耳朵动了动,尾巴也轻颤一瞬。
*
守了一夜,灵力也渡去很多。
浮桑身体转好得极快。
簌棠不由想到,暗市的老板和她说过兽族的身体素质非常强悍,如今看来,果然不一般。
浮桑一醒来就不再躺在窝里,此刻纵身越往高处,睥睨着她。
似察觉她心中所想,淡道:不过小伤而已。
好好好。现在还会主动和她说话了呢,阿浮真棒呢。
簌棠喜欢和小动物说话,和动物说话都是不需要几度斟酌的,她乐于当一当捧哏。
浮桑:
她根本没认真听。
高处就是她之前做的猫爬架,簌棠见他在极高的爬架上穿行,觉得他是喜欢这个玩具,于是又问:阿浮,说好给你吃好吃的,你要不要?
他的脚步轻滞。
昨夜,他听她喊了一整宿的阿浮。
她总在他放轻呼吸的一瞬感知到,而后略有惊慌,以为他清醒了,抑或是伤势变重了,声音放得极轻,细细温柔,问他有没有事。
何必如此?
浮桑越发看不懂她,也不想看懂。
他少与人言,自也不想与她多说,犹自在高处阖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