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估算的没有错的话,此刻离掉下来的地方起码也得有个十几公里,十几公里在平时的平路上或许还不算多,但是在山里可是足足够你走个一整天的。
今晚想回去再回去找到其他人只怕是不可能了,再加上现在我是在石滩上能看的到周围情况,一旦到了树林里就是整个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如果有行尸出现,我估计得跟人家脸贴脸的时候才能发现。
回头看了一圈后,我叹了口气,将背上的背包脱下来放到一边,又把头发和外套上的水拧了拧,今天是回不去了,明天再想法子找他们吧。
扫了一圈河岸,今晚大概就得一个人在这露营了…眼神瞄过不远处的河岸,借着淡淡的月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河里费力的朝着岸边爬!!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立即把我给吓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依旧在移动的黑影…
荒无人烟的山中,阴气重的水边…
‘有鬼啊’三个字几乎就在嗓子眼里要被我喊出来的时候,才想到,这四下无人的,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又苦不堪言的将那尖叫声给咽了下去。
那黑影此刻已经略显艰难的从水里爬了出来,这会正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在看清那个黑影的身形时,我又是一愣,随即猛地从石滩上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对着那‘黑影’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把‘锁天’俩字喊出口。
脑中回想起在我落水时身后出现的那个噗通的落水声,那个时候的声音,是锁天跟着下来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肯定那个脚步有些蹒跚的人就是锁天无疑了,忙甩开步子朝着他跑了过去。
在跑到近前看清楚了锁天的脸后,我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窝心。
上次作死进去那山林里是锁天找到我,陪着我走出了那密林,今天这绑绳子的树枝无意间的断落引发我这个可怜虫的悲剧,他又一次跟着一起来了。
这么一想,立即就感激涕零了起来,伸开手就想上去抱住锁天,却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时候,一直步伐稳健的锁天,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的栽倒了下去。
在锁天整个人倒在地上,脸被月亮照着的一刹那,我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整张脸白的就好像纸一样。
“锁天!”惊呼了一声后,我赶忙上前,把他的头从石头上托了起来,却发现这一跤似乎是磕到脑袋了,他白净的额头上起了个大包,朝着外面渗着丝丝的血迹。
锁天几乎是从未挂彩过,这会瞧着他冒着血的额头,我又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忙伸手拍了拍锁天的脸,不停的喊他名字,但是锁天似是彻底失去了知觉,这会被我抱着整个人都瘫软,对呼喊没有一丝的回应。
我又试着拍了拍他,依旧没得到回应后,转头看了一圈,先把锁天给拖到了一旁没有水的石滩上,他瞧着不胖,但是这会拖起来,也累的我气喘吁吁,歇了好几次才算把他给弄到干燥的地方。
又跑回刚刚上岸的地方找到了丢在一旁的背包又跑回到锁天身旁。
医药用具一直都放在我的包里,绷带和棉花都已经全部湿透了,好在装在密封瓶子里的药都算是躲过一劫,没有被大水洗礼。
给锁天的额头简单消毒了一下后,又找到阿莫西林胶囊打开把里面的药粉洒到了锁天额头的伤口上,充当免费的消炎药。
之前在给丽丽处理伤口的时候,布鲁诺把消炎药塞自个兜里没有还给我,我当时想着反正还得给丽丽换药,也就没管他要。
这一切都弄好之后,瞧着躺在地上依旧没有反应的锁天,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大概是之前被水浸泡了太久,这会冰凉冰凉的,心里一阵心疼,把他头放到自己腿上枕着又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才勉强能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这整件事。
掉进水里时,很明显的听到了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该我倒霉,那树枝经过之前那么多人的连续攀爬之后,大概是刚好在最后关头撑不住了。
而随后没多久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就听到了噗通的一声落水声,现在看来,那落水的人就是锁天没错了。
只不过…问题就在这了,我低头看了眼依旧闭着眼睛没反应的锁天,依照他这个人来说,不会游泳大概不太可能,就连我这样的半吊子都好好的从水里上来,锁天怎么会弄的那么惨?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在水里时曾闻到的那股子非常非常淡的血腥味…思绪又像幻灯片一样的回放到了锁天下水的前几秒,我掉落在水中时,对面崖岸上传来的韩雪等人的尖叫…
我努力把思绪控制到掉落的那一瞬间,我瞥向对面的画面,当时锁天抱着荣荣站在绑着绳子的树旁,离断崖边缘很近…
之后我掉落,韩雪等人的尖叫……
想到这里我突然抓住了一个可疑的点,一把掀开了盖在锁天身上的衣服,将他周身扫了一圈,甚至还将他的上衣扣子给解开看了看,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正疑惑间,大脑中又突然闪现出了在学校里赵秋婷咬死那个学生的画面,思绪一滞,回过神后我猛地转过头,一把掀开了锁天盖着肩膀的衣服。
入眼一片猩红,一个绝对不算小的伤口正簌簌的朝外流淌着血,就在锁天肩膀连接手臂的地方,一个孩童大小的咬伤赫然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眼前,严格来说那已经不能算是咬伤了,因为整块肉都已经全部没了。
之前的推测是对的,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这下全都明白了。
在我掉落断崖的瞬间,按照常理来说,人的思绪应该会停滞几秒钟才会正常反应当前的反应,大脑神经才会接到正确的指令,而我却在绳子刚脱手的瞬间韩雪和徐淑等人的尖叫就出现了,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就好像她们预知了我会掉下去一样。
预知当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我掉下去之前的瞬间,有什么让他们惊慌失措的事情发生了…
而我掉落断崖是发生在那件事发生的几秒钟后。
看着锁天肩膀处的伤口,几乎不想也知道发生的那件让所有人的惊叫出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没错的话,那就是荣荣她…咬了锁天。
锁天这个伤口很严重,被水泡了那么久以后依旧在不停的流血,我们之前在水里漂了那么久,他刚刚会突然晕倒很有可能是失血太多。
在给锁天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有些心疼,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会受伤,会流血,更很有可能会死。
绷带湿了,我给狠狠拧了拧水之后,还是给锁天包扎上了,现在也实在没有其他能替换的东西。
又用外套把他给盖好之后,我把背包垫在他头下,抽出刀子,去离河岸不远的几颗树上折下了一些树枝,又找到了许多的枯萎灌木,在锁天的身前生了一堆的火。
这打火机是当初顺手塞进背包小夹层里的,夹层里原本放的是我和爸妈阳阳一家人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用塑料袋包着,这会误打误撞倒是很好的保护了打火机。
生了火之后,我去河边取了点水,用铁碗烧了些开水,吹温了后喂给锁天喝下去了一些。
之后除了添柴火保证火堆不灭之外,就只能时不时摸摸锁天的脑袋,确保他不会发烧,其他就什么也没法做,只能一个人抱着膝盖缩在锁天身旁,还得提起十万分的精神去注意四周的情况。
一夜的时间,一共有三只行尸被火堆吸引了来,全都在刚出树林的时候,被我跑过去给砍翻,决不让他们靠近到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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