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声,不甚在意地道:“逾便逾了,又能怎样?”
沈既白并未回答,只单手握住了腰侧的刀柄,满身都是肃杀之气。
傲因轻啧几声,“打打杀杀的,没意思。”
他朝周歆眨了眨右眼,“周娘子,令兄对我敌意颇深,这棋咱们改日再下。”
言毕,他化作一阵疾风迎面袭过沈既白和周歆,不见了。
束腰被一股力量拽了一下,琉璃皿在疾风中晃了晃,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往下拽它。
疾风转瞬即逝,四周恢复了平静。
周歆重新整理了一番束腰,“幸好编绳的时候用了捆妖绳加固,不然还真被他拽掉了!”
沈既白撩袍坐在周歆刚刚坐着的位置,斜眼睨过来,语气不咸不淡:“令兄?”
周歆:“……”
她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们刚刚根本没提你!一句都没有!所以他这句话就是故意说出来惹你生气的!”
“嗯。”
沈既白挪开视线,垂眸去看棋盘上堆得密密麻麻的棋子,“几时醒的?”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上学时犯错了被叫到教导处问话呢?
周歆嘟了嘟嘴,“刚醒,看见一个寒玉妖鬼鬼祟祟地想要偷琉璃皿,我便追了出来。没想到一出来那妖怪不见了,反而看见他在这下棋。”
沈既白:“嗯。”
她立刻解释:“我怀疑他是傲因才留下来和他一起下棋,我是想趁机试探试探他的底细,可不是因为别的!”
“我知道。”他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周歆“咦?”了一声,“你没有生气哦?”
他又嗯了一声,抬起手,指尖点了点棋盘,“下的什么?”
“黑白棋呀!没见过吧?”
“嗯。”
他一直嗯来嗯去的,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周歆拿不准他到底是真没生气还是假没生气,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圈住他的脖颈准备撒个娇。
谁知,这一坐下来,还没开口说话,便见沈既白脸色一变,黑眸霎时睇了过来。
周歆心口一悬,“……怎么了?”
他低头凑近,在她的肩颈处闻了闻,又贴着她的脸颊闻了闻,“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又没干什么!
她低头闻了闻左肩,又不信邪的闻了闻右肩,轻轻地皱了皱眉。随即抬手闻了闻两只胳膊,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真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冽气息,是男性身上才有的那种味道,浓到盖住了她身上原有的檀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