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的假的?”张卿清不大相信,“他看起来很正常哇!一点也不像喝多了,明明就很清醒。”
闻言,沈既白重重点头,对周歆道:“我很清醒!”
周歆:“……”
清醒你个大头鬼啊!
话音一落,沈既白便两眼一闭,咚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周歆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他才没有磕到头,将人稳稳地放在桌案上之后,她睨了一眼张卿清。
张卿清:“……”
他总算察觉出来一些不对劲,“好吧,这回我相信他喝多了。可他怎么突然就喝多了?你们吵架啦?”
对上那道八卦的视线,周歆犹豫几许,还是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张卿清听完,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就犯糊涂了呢?就算你不记得上次醉酒后都干了什么,也应该记得他这五十大板是怎么来的吧!若不是对你有真感情,他至于去堵唐彦修吗?那晚若不是被金吾卫发现,唐彦修是死是活真的说不准!”
闻言,周歆一怔,“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卿清道:“还不是他不想你担心,不许告诉你。不然他冒这么大险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揍唐彦修一顿?他疯了哇?”
一手默默地转着酒盏,她垂眼看着趴在桌案上陷入沉睡中的少年,低声道:“我知道那几句话不假。”
“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不光那几句,他前面也没撒谎,他确实是在吃醋!”
张卿清道:“我感觉得到,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有敌意,后来越来越严重。那天我给你梳头发,他一进院看见了,脸色立刻变了,吓得我腿都有点哆嗦。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梳头发。
周歆定了定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怪不得沈既白那天会吃醋到失去理智,这个行为在现代都很亲密,在古代更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而且,这种感觉确实是在对付螭吻兽那天消失的。”
张卿清继续道:“那天晚上,我看见沈少卿在空窗旁见了个人,应该就是你说的什么暗哨。这楼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几个小妖怪的监视之中,你不信就让他们情景重现一下哇!”
周歆反驳:“他都已经确定我们是占舍了,还派暗哨查什么!当然会收回来!”
张卿清摇了摇头,“你是道士,你都说道家只有夺舍和献舍,没有占舍一说,说明这个词确实是沈少卿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哇?因为他即不信我们是夺舍之人,又确定朝南衣和张卿清不会献舍,所以才编出这个词,为所有的不合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在说服自己相信我们,若他真的怀疑什么,就不会这么做,一定会一查到底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