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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珰闻言乐了,羞涩地丢掉了树枝。
林海潮看看日头影儿,说:我送你回去吧,趁着天还亮着,你好去找西门老师。
明珰有点不舍得走,磨磨蹭蹭地起身。
林海潮知道她心中留恋,说:咱们有的是时候见面,耽误了人家的事情反而不好。
他家风使然,极重义气,向来把朋友的事情看得很重。
真哥哥,我在想或许就算那些信见报了,西门老师也猜不到我是始作桶者。
林海潮冲她的脑袋勺了一把,说:始作俑,不是桶,丫头,不好好学习吧!
明珰偷偷伸了下舌头,都怪自己不小心,说好尽量不用成语的,唉!这下可给真哥哥留了坏印象了。
看明珰还在纠结,林海潮给她打气:别怕,做错事情就该承担,对朋友撒谎是不对的。
那么普普通通的言语,他说出来却像有着无限的力量赋予其中,明珰感动不已,这么古道热肠的男孩子,自己配得上他吗?那天重逢时想着不管不顾将他拿下,和自己这个汉奸娃捆绑,但越相处越良心发现,自己不应当将他牵连进来,可是,可是现在又不舍得放他走可怎办呢
她想得愣神儿,没提防有一只飞蛾朝鬓角掠了一下,她下意识闪避,不料整个人正正钻进了林海潮的怀里。
她没顾上尴尬,只待看清那是一只春天才有的那种翠蛾子。
但林海潮身体僵住了,没想到铃铛小小一团的人儿,却有两只好大的软乎乎的兔子。
他的脖子红了上来,手足无措,说:好了,飞走了。
说着轻轻把明珰从自己怀里摘出去,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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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林海潮当晚回去便催伍一帧加速推进退婚事宜,说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越发要尽快地解除苏家的婚约了。
伍一帧注意到关键词,莫名道:为什么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时怎么了?
伍一帧大话多,他自己那点子恋爱经历吹得人尽兼知。林海潮才不会八字没一撇就跟他提及铃铛的事,没的让他传的到处都是。只是给他制定方案,誓要火速解决苏家的娃娃亲。
苏明珰回家后,踟蹰了许久才往北屋去,可巧西门老师撩帘子出来了。
明珰,我正要找你?
我我也正要找您。
西门显是有心事,竟然没有留意她这声蚊子音,执手与她走出大杂院,看看胡同里无人,说:明珰,你帮我一件事情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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