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应该呀,西门老师见多识广,而且性子一向坚韧,被特务问几句话就吓成这样了?
她抓了抓头发,有点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越多,想起方音体情书,以方丞对西门老师的情意,她想过好日子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却甘愿过如此清苦的日子
*
此时想不明白西门的人多着呢,其中自然有方丞,西门带着大洋离开后,他盯着撕碎的契约书肉痛了好一阵子,当真所有书信都被她烧了吗?实在是不近人情!
然而拿起西门落下的围巾后,触手的柔软又让他一颗心软了下来,他开始后悔,该是立刻再去和她问问的,怎么能她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恰海东回来复命,他让再跟他下山一趟,他要去给西门送围脖。
前几日又是风又是雪,今日却格外响晴,齐化门外今日赶大集,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豆汁的、炸酱面的、绱鞋的、修脚的、拔牙的、剃头的、锔锅的、做木工活的,还有挑担卖小玩意儿的,偶尔夹杂着要饭的,人来人往,竟是不输天桥一带的繁华。
汽车塞在里边走不快,然而慢下来正合方丞心意,他出门时没有多想,下山的这一路却越想越觉得不妥,借口送围巾登门,这多少有点牵强吧兀自寻思着,一个算命招子映入眼帘,他下意识出声:停车!
海东停下,不解地回头:三爷,要买东西?
方丞迟疑了,当着海东的面算命不合适,于是说:不买,走吧。
同时心中自嘲一笑,自己实在是对西门没把握,对重修旧好没把握,心中无措到看见算命摊子竟然起心动念。
不过正是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叫他猛地自问:自己对这份感情竟已是如此患得患失了?
真不想承认!
但是,罢了,承认就承认吧,只有自己知道也不丢脸,于是他说:停车。
海东再次停下回头。
方丞说:我忘记带围脖了,你回去取一下。
海东不信:你带了,上车时还在手上。
你记错了!
不是,当真带了的。海东往三爷的风衣口袋看去,鼓鼓囊囊的,不是围脖才怪呢。
可三爷说:早去早回,别磨洋工!
同时,三爷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
海东挠头,不死心地道:要不就近买一只新围脖得了,跑回去再来,仨钟头都不够的!
新的和那个能一样吗?
可是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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