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好笑地收拾着碗筷,说道:“小夫人心思纯净,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对微微儿,刘妈从不说这些大道理,只一门心思地疼宠她。对尉迟惜冕,刘妈却会以过来人的口气说些她的观点,不是教导也不是引导,只是单纯的地说出来她的观点,世人的观点。
刘妈眼睛明亮,心更明亮。
“微!”
尉迟惜冕漫吞吞地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简短响亮,想让人忽略都难。
微微儿艰难地抱起尉迟惜冕,纠正道:“要叫妈妈。”
“微。”
尉迟惜冕吐泡泡。
“妈妈。”
“微。”
微微儿妥协。
其实,这些称呼她也不是很坚持,在府中,嫡母对她冷漠淡薄,她也要称呼为“母亲”,父亲更是对她不闻不问。
这些只是称呼罢了,心中有彼此,这些外在的东西又有什么可值得重视的。
“小夫人,不要急着走,带些吃食在路上垫垫胃。”刘妈满脸的慈笑,平缓的语速让人跟着放松下来。
“嗯!”
微微儿甜笑着点头,眼睛大大的圆圆的亮亮的,直接流入人的心底。
刘妈心里一片糯软,乖巧的孩子总是惹的旁人怎么都宠不够。
“等等。”
微微儿跑到阳台上,打开藏宝箱,从最底下掏出一个包裹,打开层层的手帕,露出一个精致莹润的玉簪。
微微儿用手细细地摸了一下,又在脸上蹭了蹭,重新用手帕包起来与衣袋放在了一起。
尉迟惜冕绷着脸冷哼。
这蠢女人对别人倒是比对自己都好!
化妆室中,凤格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盒子闯入,银光闪闪的钉帽鞋与门撞出巨大的声音。
“我听经济人说,你的衣服被人截胡了。”
“嗯,被个贱人截胡了。”
“想必,一时半会,你也拿不出新的一套了。呐,这是我自制的靴子,要是没得穿,就穿这个,有个亮点也不会被媒体批的一无是处。”
微微儿拆开黑盒子,一双帅酷的皮靴。
“手艺不错,花了不少时间吧。”
“整整一个月。一个个地粘,快瞪成鸡眼了。”
“鞋号大了。”
“别穷讲究了。大了总比小了好。再说了,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这是个性。”
门轻轻地被推开。
“姐姐?”
微微儿背上绑着个硕大的尉迟惜冕,左手提着保温盒,右手抱着衣袋,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微雅儿三步并成两步,急忙接过微微儿手中的东西。
“这是瘦肉粥。姐姐吃点。”
“我晚饭没吃,正饿的厉害。”
微雅儿打开食盒,享受地闻着瘦肉粥的香热气。
微微儿更心疼了。
“姐姐,慢点吃。”
微雅儿狼吞虎咽,不是饿成这样,是要赶时间,还要一个小时就轮到她上场了。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
微雅儿不催促,亦不吭声,静静地看着镜子。
微微儿低着头,认真地为微雅儿盘发,细细的发丝顺从地听从着微微儿的拨弄。
打开层层手帕,玉簪插入青丝。
为之描眉,为之涂脂抹粉。
“姐姐真美。”
微微儿笑的灿烂。
微雅儿逆着阳光,看着昏黄夕阳下的妹妹,心里暖软宁静。
尉迟惜冕眼神闪闪,扭头看向别处。
微微儿与微雅儿站在二楼的暗处,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在红地毯上,华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