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
罗道长他们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要起床做早课,程勇军似乎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几天都是这个点起来,给他们准备早餐。
“没事,这几天嗷习惯了,我不困。”
程素撇撇嘴,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看你这黑眼圈,你说自己不困就不困了?到时候别我的事还没解决,你就先倒下了。”
他也四十多快五十了,短短几天,面色就憔悴了很多,程素担心他继续这么晚睡早起,身体会撑不住。
“爸,说真的,”程素严肃地说道,“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我们一家能平安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有谁先倒下了,那我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程勇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素素,我们也是一样的,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程勇军最终还是先去睡了,程素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炉子里的火苗。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陆献洗完了。
他今天洗了头,脑袋上搭了一根白毛巾,还在滴水。
“要吹头发吗?”程素主动问道。
电吹风在她那里。
“不用,我擦擦就干了。”陆献坐在录下旁边,伸出手烤火。
“哦。”
程素继续撑着下巴发呆,陆献也没有说话,自顾自擦着头发。
宁静的夜晚,燃烧的火炉散发出阵阵暖意,草药的苦味习惯后只让人觉得平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好。
“药应该已经好了。”
陆献擦干头发,穿上外套,看了看砂壶,问道。
程素回过神:“是吗?”
他已经将壶拿了下来,拿出一个小碗,将药倒了进去,但没有给程素。
“得凉一会儿。”他解释道。
“哦。”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起坐在炉子边,一人手里端着碗,一人发呆。
“好了,喝吧。”
望着递到面前的碗,程素深吸一口气,接过来一口闷下去。
拔秽汤的味道比她想象中更腥涩酸苦,她脸皱成一团,想起身去倒水。
“给。”
陆献声音中带着笑意,伸出一只手。
手心里是一粒糖。
“从包里找到的,吃吧。”
程素道了声谢,接过糖,撕开包装,放入口中。
可乐味的。
真想喝快乐水。
含了一会儿糖,口中的苦涩被压住了大半,困意上涌,程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