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小厮并两个丫鬟。他们来到亭子,各叁个的将文逸和臻臻分别围住。
汪嬷嬷自文逸悔婚后,便对文家人有颇多不满,这下见自家姑娘淋成这样,忍不住瞪向对面的人,“姑娘这好好的,来湖里淋什么雨啊?这下湿透了都要着凉了。”
伺候文逸的刘嬷嬷哪里听不出是指桑骂槐,她也不满这乡下来的老婆娘许多日了,立时回道:“谁知道会下雨呢,要是下雨我们爷儿也不来。都淋湿了,都要着凉。”
汪嬷嬷拉起坐在石凳上的臻臻,又道:“反正都淋湿了,不差这几步,姑娘我们赶紧回容府更衣吧。”
话落携容府的两个小丫鬟,一起将臻臻簇拥着走进雨里。
文逸不料她说话间就走了,他起身时,目光只追到她半个背,“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算了算了,改日吧。
那头臻臻走了一半,忽而想起什么,“披风......”她把他的披风穿走了。
一场大雨,下到天黑透了才肯停。文逸回府更衣后,冒着雨乘车又去了趟端亲王府,但门房告知,世子进宫去了,并不在府里。
自世子南下巡盐起,文逸和他已有两月不曾单独见面说话了。他俩从小在一块长大,从前碰到什么事,他二人都会互诉衷肠。只是如今,唉,他的难事该找谁去说?文逸意兴阑珊地回了明国府。
晚上亦是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
恍然间,文逸想起钱舅妈说的话:“先前话说那么难听,贬低她的是你,大吵大闹说要取消婚约的也是你。现下遇到难事,你又要拿她当工具使。你怎么不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子说这是跟你有婚约的?”
而后,再想起汪臻臻今日淋了雨的可怜模样,文逸不自觉摸了摸胸口,顿觉胸口闷得慌,对她的愧意似乎也更深了些。
拿她当工具使,是。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如果不答应......那死就死吧,抗旨就抗旨吧!
他先死在了前头,就不会连累文家全族老小。
文逸一把扯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一只羊两只羊叁只羊......可汪臻臻,她真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之前没发觉,其实她打扮一下,还是挺好看的,眼睛圆溜溜、额头雪白白,不算特别特别好看,但也算挺,挺不错的了。
文逸猛地又把被子掀开,翻了身侧躺着。许久,眼前空空的榻上,不知何时躺了个圆溜溜、雪白白,他伸手一碰......
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一个不好的念头轰的在他脑中炸开:若和汪臻臻成了亲,她就会睡在这里?
天呐,叁清真人。
左勾拳,右踢腿,翻身,左右翻,上下翻,床上的小二爷焦躁地翻滚踢打起来,翻不动了便趴在枕上,狂捶几下枕头,将袖口里两条宝贝抖出来,几乎是哭丧着:
“我要是成了亲,被那女人缠上了身子,你们可怎么办?”
彼时雨已经停了,明国府一夜静谧。
次日一早,有一妇人携两名幼童,来到了府门前跪拜。
作者有话说:
文家不愧是将门,文家的儿子追妻都是有些鲁莽在身上的。叁兄弟都一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