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叶城将她的话截住,“我有别的安排,你不用为我张罗工作或是其他任何事情。”
叶慈神色一愣,继而略好奇:“什么安排?”
叶城撒谎道:“我不是跟你说我在里面救过一个人的命么,那人以前是个地产开发商,当初也是被人陷害,导致他十几亿的工程崩盘,他一气之下把人给打残了,判了10年,下个月也该出来了。他还有些积蓄,外面也还有上千万的账没收回来,他打算出来后再重头来过,想让我跟他一起做事。”
叶慈并未对他的话产生怀疑,却对那个“开发商”不太信任:“他……靠谱吗?”
“他人挺好的,很耿直,就是说话直了点,正因如此,以前才会得罪人,才会被人陷害。”
叶慈知道他从小就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也清楚他的为人,听他这语气,也不好劝他听自己安排,隧道:“也行,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阵。”多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叶城点点头:“嗯,正好可以趁这阵子多陪陪爸妈。”
“是啊,之前在车上文姨听到你的声音时都快哭了,她一定非常非常想你。你明天先回去,我这边有个重要的案子后天过终审实在请不到假,只能过几天回去了。”
“嗯,我知道,你忙你的。”
两人吃完午饭,又聊了会儿天。叶城昨晚一晚上都没休息好,这会儿回到家,又有叶慈在身边,神经一放松,瞌睡虫也接踵而至,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叶慈见状,劝道:“叶城,你去睡会儿吧,睡醒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叶城:“那你呢?加班做事?”
“我也去睡儿,昨晚想着今天要去接你,兴奋了大半晚上,这会儿不睡,晚上加班得打瞌睡。”
“成,那我去睡会儿。”
两人各自回房,叶城躺床上还没半分钟就陷入了沉睡。
叶慈眼皮很重,却半天睡不着,酝酿了半天,正要睡着时电话又想了。
铃声是侯域的,知道对方是谁,她眼睛都没睁:“喂。”
“在睡午觉?”
“嗯。”
“接到叶城了?”
“嗯。”
“他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好。”侯域今天的心情似乎也挺不错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亲爱的,我想你了,晚上出来吃饭吧,我给叶城接风。”
叶慈现在越来越习惯他的甜言蜜语了。
闻言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我还没跟叶城说我们的事儿呢。”
侯域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你直接跟他说就是啦,还是我很见不得人?”
“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慈本来是打算先瞒着叶城和叶爸爸他们的,然后等过几天回隆安,把侯域一起带去,给家人一个惊喜,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侯域就是她这辈子的良人归宿,并也单方面地以为侯域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想带他去见见自己的家人。
刚听侯域随口那么一说,她才回过味儿来,自己这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侯域的不尊重。
“好吧,那等叶城睡醒后我就跟他说,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第33章九天那个惊雷
叶慈以为她同叶城说了自己和侯域的事情后,叶城会打心底里替她高兴。
然而让她没料到的是,叶城知道她有男朋友这件事之后,表情里呈现出来的却是震惊和愤怒。
震惊她可以理解,因为太突然,愤怒却让她颇为费解。
因为那种愤怒跟他当年不小心听到叶爸爸和文姨的谈话内容时,所表现出来的愤怒是一样的。
当年他愤怒,是因为他们三个骗了他——他和叶慈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叶爸爸的儿子。
那时他才13岁,正处于一种懵懂初开的中二时期,占有欲强,想问题比较极端,每一种情绪在那个时期的很多孩子心里都容易被放大,叶城也不例外,当时知道自己不是叶爸爸的亲生儿子之后,他就特别失落,特别愤怒,总觉得他和叶慈之间如果少了那层血缘关系,似乎就会少一层羁绊。
叶慈能理解他当时的心理和表现出来的行为,却不能理解他现在眼中隐藏着的愤怒。
虽然那抹愤怒很快就在他眼底消弭无踪,但叶慈仍旧捕捉到了。
她有些不安,问叶城:“怎么啦,你不高兴了?”
叶慈解释道:“我没有要故意骗你的意思,只是想过几天带着他一起回去,到时好给你们一个惊喜。”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个可能性大一点,叶城最讨厌别人骗他了,她尤其不能。
叶城没想到叶慈和那男的竟然都已经发展到可以见家长的地步了!
他揣在兜里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早已恢复如初。
他扯了扯唇角,温声道:“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好突然,有点失落倒是真的,因为从小到大,你永远都是最疼我最宠我的那一个,冷不丁听你说有男朋友了,有种以后将会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你的关心和疼爱的错觉。不过,我知道你的不会厚此薄彼的对不对?”
从小到大,叶慈有好吃或好玩的东西,第一个想到肯定是他,他在外面闯了祸回家,叶慈永远都会帮他圆谎,永远都是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她心情不好时,第一个想到要向其倾诉的对象也肯定会是他,他知道她的全部秘密,她知道他的所有喜好,他从小就很喜欢她。
他曾以为他俩是这世间最要好的姐弟。
所以13岁那年听到叶慈不是他亲姐的消息时,他才会那么愤怒,那么失落。
当时叶慈看穿了他的失落和不安。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加倍地对他好,好到让他几乎离不开她,好到让他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上了瘾,好到让他生出了一种想要和叶慈一辈子都形影不离的*。
16岁那年第一次发觉自己对叶慈的真正感觉时,他是惶恐的,是羞耻的,有一段时期甚至还对叶慈产生了负罪心理,觉得自己亵渎了叶慈对他的那份好,也亵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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