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
隆庆长公主府。
公主的寝宫里传出来男女欢好的声音。
景福站在门口,又嫉又恨,她的心头在滴血。
她受不了了,她紧紧捂住耳朵。
可公主的呻|吟娇|喘,驸马重重的呼吸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景福心像刀割一样的痛。
那呻|吟与呼吸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惫一样。
景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公主夜夜跟驸马欢好,她已经半个月都没有好好跟驸马说过话了。
凭什么她要霸占驸马?
她已经不年轻了,容貌也不出众。若不是因为公主的身份,驸马根本不会喜欢她。就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他吗?
景福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嫉恨漫过了她的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娇喘终于停了下来。
*之后,公主苏哑着嗓子慵懒地吩咐她:“景福,徐喜,送水来。”
“是。”
景福跟另外一个叫徐喜的宫女指挥着四名小宫女,压低了头地抬了两桶热水进入了公主的寝殿。
一进房间,景福的心不由一抖。
房间里糜乱的气息令景福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恶心。
她抬飞快地朝公主床上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令她嫉妒的发狂。
公主光洁的胳膊露在绯红色的帐幔外面,帐幔的缝隙处,他看到了驸马那健壮有力的腿。
她迅速低下头,急步走了出去。
她没有在大殿里停留,而是径直出了殿门,庑廊下寒风阵阵,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里面传来公主娇滴滴的声音:“驸马,你要到哪里去?”
驸马的道:“到年底了,事情越发多了起来,过几天皇上不是要夜宴群臣吗,我们光禄寺有很多事情都要忙。你先睡,书房还有点事。”
“好,那你早点睡,别太累。”
“我知道了,你睡吧。”
驸马离开之后,隆庆长公主就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景福蹑手蹑脚退了出来,对另外一个值夜的丫鬟徐喜说:“徐喜,我要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帮着看着点。”
徐喜跟景福一样,都是隆庆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但是之前却一直屈居景福之下。自打上次景福在隆庆长公主面前说错了话,被公主杖责,她的地位就升了上来,隐隐有与景福平分秋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