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费心。”
驸马轻轻挑起嘴唇,被岁月沉淀的儒雅沉稳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他望向公主的眼神更是十二万分的温柔:“为了郑姨奶奶,你可受累了,整个人都消瘦了几分,今天你就歇息一下吧。”
在驸马柔情蜜意的注视下,公主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和缓,可是她嘴上却道:“那怎么行?既然驸马在这里,我也要留下。”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傅卿和一眼。
傅卿和被她这一瞪,就装作谦逊的样子低下了头,她心里就不由冷笑连连,不过是仗着权势欺压人而已,算什么本事?我动不了你,但是喉痈会替我报仇。
喉痈可不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凡夫俗子,它一旦找上了你,会有你好受的!
你且猖狂,这病潜伏的深,暴发的时候就会特别迅猛,可能一夜之间就会让你说不了话,吃不下饭,连药都没有办法服用,我倒要看看,到了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驸马上前去拉了公主的手,声音比刚才更柔了几分:“公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咱们到别处去说,不要扰了姨奶奶休息。”
不等公主回答,他就拉着公主出门,公主虽然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甘愿,但到底还是没有舍得丢开驸马的手,任由他拉着走了。
“驸马,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公主的语气有些急躁,她有些怀疑驸马是故意要支开她的。
“这事情只能我们两个商量,被外人听到了不好。”驸马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这儒雅倜傥的样子,令公主十分沉迷。
公主就没有说话,乖乖地被驸马拉着。
驸马拉着公主直接进入公主的寝室,他让公主坐到床上,然后就顺势跪在了公主腿边。
公主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却冷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猜到驸马的用意了。
“公主,在这个世上,我最最关心在意的,唯有你与郑姨奶奶二人,郑姨奶奶病重,我心如火烤。你给郑姨奶奶请了好几个大夫,我心里十分感激,只是眼下郑姨奶奶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好,前头的赵太医跟后来的尉迟大夫一开始对郑姨奶奶的病都言之凿凿,可最后他们却都束手无策。眼下郑姨奶奶显然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其他的大夫见了不是说另请高明,就是让准备身后事,除了傅家三小姐,再没有人愿意给郑姨奶奶治病。”
公主听了,就不悦地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公主。”驸马温柔地喊了他一声,拉着她的手道:“你不喜欢她,我何尝不知?公主,我敬你爱你,岂会故意找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来惹你不快?眼下只不过是无奈之举,我也是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郑姨奶奶病得这么重,若是傅家三小姐治不好,岂不是正好可以坏了她的名声?若是她侥幸治好了郑姨奶奶的病,那就皆大欢喜了。”
驸马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如果郑姨奶奶真的有个不测,我需要给郑姨奶奶守孝三年,你要知道,这样一来可不是好事啊!”
公主听了,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庶子为生母守丧,守丧期间是禁止一切宴乐寻欢之事,包括鱼水之欢,如此一来,这三年岂不是就不能生孩子?
她与驸马成亲多年,膝下空虚,她做梦都想怀孕,如果驸马守孝,她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她已经不年轻了,再等三年会是怎么样,她不敢想。
这一番思量,她就觉得驸马请傅卿和来给郑姨奶奶治病,简直就是明智之举,可是大熙朝人才济济,不一定非要傅卿和啊。
“公主。”驸马把手放到公主腿上,来回轻轻摩挲着,无不深情款款:“我们一起努力,你为我生个孩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