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是了,一定是她跟皇后娘娘告的黑状。
荣昌伯夫人心中暗恨,眼神不由落到傅卿和身边的傅卿娇身上,傅卿娇低着头坐着,神色有些紧张。
荣昌伯夫人见了,不由暗暗冷哼了一声,心里就觉得底气十足,怕什么,傅卿妍的确*了,自己一定要让皇后看清傅家人的嘴脸。
“回娘娘的话,事情就是您说得那样,这消息的确是从臣妾家中传出来的。”
看着她一点不知错反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令皇后很不喜,不管结果如何,荣昌伯夫人无疑是个不厚道的人。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荣昌伯夫人,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如传闻所说,你退亲不成,就想毁人清白吗?”
荣昌伯夫人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这样说,登时有些手足无措,外面的传闻是她撒布出去的,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说她家故意毁人清白,这定然是傅家所作所为了,呸,真是不要脸!
她当即忿然道:“娘娘,傅家大小姐早就不是完璧之身,这件事情傅家人心知肚明,还想将我们蒙在鼓里,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我们胡家可不敢要。傅家大小姐本就不是完璧,这是事实,并非我捏造,请娘娘明察。”
皇后听了点了点头,然后问二夫人:“武定侯二夫人,你怎么说?”
“娘娘,这是绝对没有的事,傅家家风清白,三尺童子不进内堂,我家妍儿最是温婉听话,怎么可能会做下这种事情,荣昌伯夫人纯属血口喷人。”
二夫人说着,就想起傅卿妍在世时的种种,又是心疼思念又是悔恨交加,虽然极力忍着,泪珠子还是落了下来。
傅卿娇也红了眼眶。
这样一对比,任谁见了,也都会觉得荣昌伯夫人太过分了。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被人这样泼脏水,傅家二夫人与大小姐这样难过也是情理之中。
一直不说话的延平郡王老太妃突然开了口:“二夫人不必难过,是非曲直娘娘心里自然明白,断然不会让哪一方白白受了委屈。”
荣昌伯夫人听了这话立马就说道:“老太妃,我知道您宅心仁厚心又软,最是见不得人哭,但是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啊。先不说咱们今天得娘娘召见是为了事实真相,就算不为这件事情,武定侯二夫人、大小姐这样哭哭啼啼也是殿前失仪啊。”
二夫人听了,连忙用帕子擦眼泪,傅卿娇也赶紧低下头去。
皇后娘娘瞥了一眼荣昌伯夫人,脸上神色不悦。
延平郡王老太妃就暗自摇了摇头,不管今天是哪一方对错,荣昌伯夫人都已经给皇后留下了刻薄的印象,就算赢了官司,人却已经输了。
果然皇后有些不耐地说道:“两家的情况本宫都已经清楚,荣昌伯夫人说武定侯府大小姐已非完璧,不堪为世子妻室,武定侯府上却道荣昌伯府毁人清白。要是用嘴打官司,这事情恐怕说个三天三夜都讲不清,这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傅家大小姐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延平郡王老太妃就点头:“是了,这才是最关键的。这事情最是简单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武定侯大小姐是否愿意了?”
傅卿娇站起来,给延平郡王老太妃施了一礼:“只要能证明清白,便是取臣女性命我也甘之如饴,请老太妃教我。”
延平郡王老太妃当即就点点头:“如此甚好。娘娘,您看……”
皇后道:“既然傅家大小姐愿意,那本宫这里就更没有不答应的了。张尚仪,带傅家大小姐去侧殿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