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棋眸子冷冰冰地扫过她,眸色冷郁,讥诮地道:“你装害羞个什么劲,不是整日里装男人都装得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么。”
八百年前他就被这个混蛋看光了,她装个屁啊!
秋叶白唇角一抽,在天棋身边坐下,取了酒杯为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我是听说有人会有起床气,不想我家天棋原来床事之后会有‘泄’后气。”
听着她这般调侃,天棋俊美到艳丽的面孔涨红,翻了个白眼:“滚,就说你不像个女人,别套近乎,这事儿我是帮你办了,你答应我让我去边关探亲的事儿别给老子忘了,要不下次老子就跟人跑了,让你吃个放跑犯家子的罪名,别以为你是东家,老子就奈何不了你!”
秋叶白含笑点头,并不以他粗鄙的威胁为意。
早年她刚跟着师傅混,手上积蓄并不多,但还是精打细算用尽积蓄盘下了京城花柳巷的绿竹楼,只因为这世上最好打听消息的去处除了酒楼茶肆就是妓院伶馆,何况绿竹楼原本是有官家给的契章,是有资格接手官妓的少数几家小倌馆之一。
在天极,犯下大罪的贵族官宦一旦被抄家,家中未曾满十五的少男少女就被充入此类的官价契店,每个月都有地保和衙门来查税和登记,这些小倌们是不能被赎身的,除非皇帝陛下大赦天下。
官家子弟哪怕是为小倌,他们能接触到的阶层不是寻常妓院能做接触到的,得到的消息自然也更靠近上层。
正如她面前天棋容貌俊美到艳丽,脾气火爆,却偏偏下得一手最需要定思凝神的好棋,成了她手下绿竹院的琴棋书画四公子
秋叶白看着天棋的臭脸笑了笑:“辛苦了,一会子你只管看戏就好,不必出声。”
天棋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老子是二爷菊花疼的分界线——
“天棋呢,天棋在哪里!”
“客官,您不能闯进去,天棋公子有客人!”
“滚,天棋是本侯的人,谁敢动他!”
门外吵闹砸门之声传进弥漫着浓郁情欲气息的房间里,惊醒了里面昏迷的人,秋凤雏只觉得浑身黏腻,身上某处难受得不行,他慢慢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刚要做起来,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压过来,他吓得一个机灵,下意识地尖叫:“不要,好痛……饶命……壮士……!”
“二哥,您最好还是快点从天棋公子的床上下来,否则一会只怕您会更痛。”低柔的声音在秋凤雏的耳边响起,那声音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熟悉……
他忽然一惊,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瞪大的眸子直接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秋叶白,你怎么会在这里!”秋凤雏忍不住错愕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年轻人道。
“我若说是来与棋公子下棋,却不小心撞见二哥你将天棋公子强行欺辱之事,如今我正在帮你解决,你相信么?”秋叶白含笑地看着他。
秋凤雏浑身一震,他脸色惊慌地迅速低头,看着自己上半身赤膊,就连被子里……也一丝不挂。
他立刻回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情,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瞬间失魂落魄——他堂堂秋家二少爷被人算计了!
他竟然被……竟然被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