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阙终于意识到自己拿反了剧本,尴尬地翻转了一下,才犹豫地说:“还好。”
他在紧张。
谢然扫过薄阙搅动着的手指,他每次紧张时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谢然和他住在一起那么久,不会看不出来。
也太奇怪了。他想。
不过没多久,会议室奇怪的气氛就被周雪铭的到来给打破了。
“不好意思,刚刚去处理了一下场地的问题。”周雪铭四十多岁,剪了个利落的短发,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她的五官有些寡淡,但并不难看,反而透着一股恬静的感觉。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编剧和副导演,总策划没来这小山沟里。
“本来是想年前在A市找个地方的,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只好等大家都到这了再开始。”她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下,招呼助理给在座的人打上一杯热水,继续说道,“说来不少都是第一次合作的演员呢,只有任昀是老搭档了。”任昀出道时的第一部戏,她是艺术指导。
前者闻言对她笑了一下。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开始吧,早点结束,我在楼下还定了包间,等会带你们尝尝这里的特色。”
虽然已经有两位提前跑来尝过了。
剧本前几天就到了他们手上,谢然还特意让任昀给他开了个小灶,这几天晚上基本是把自己所有的台词都过了一遍。
周雪铭最开始一口一个“别紧张”、“没事”,可真到围读开始时,严厉得连赵导都要自愧不如。绕是任昀都被她挑了好几个刺,更不用说是谢然。
向煜是个小角色,但同时也是第二个叶瑜。他的人生经历几乎和叶瑜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庄瑾想要拯救他的一个原因,然而最终向煜还是踏上了一条与叶瑜相反的道路。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直在向着光走、向着光跑,但是迎接他的只有更深的黑暗。
“向煜的一生都是个悲剧。”编剧如是说道。
第75章壁花
叶瑜出生在一个不普通的家庭。他的少年时代没有那么多的父慈子孝、家庭美满,有的只是廉价劣质的焦油味和令人作呕的酒气。他的母亲跟人跑了,邻里之间什么传言都有,说得最多的那个版本叶瑜每天都能听上一遍,早就习惯了,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
叶父赌博、酗酒,高兴时可能还会喊两声“儿子”,不高兴了迎接他的只有扫把的杆子和唾骂。
叶瑜的一只耳朵也是在那个时候聋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都聋了听不见了才好。
他像是天生就不合群,总是和同龄人聊不到一块,加上住在他家附近的那些小孩对流言耳濡目染,渐渐也把他排除在了圈子外。后来上了初中、高中,不知道是谁说了第一句,他家里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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