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了振,锁屏上弹出了一条微信消息。她扫了一眼,对任昀说道:“应该是谢然那边也开始做事了。”
“嗯。”
“陈宇皓刚刚来问我们手上有没有资源给谢然,电视剧的。”任昀手上有多少资源曾静大多都知道得清楚,这么说只是为了征求他本人的意见,毕竟这位主子的脾气大得很,她也不敢擅自替他去答应什么。
“有是有,看他想演什么。”任昀说道,“以他现在的演技,主角不可能。”
“赵导那边不是想拍一个古装剧吗,让他去试试那个?”曾静说道。
任昀思索了片刻,说道:“可以。你和他说吧。”
“不过说实话,谢然现在还年轻,按理来说想转型也没必要这么早。”曾静自顾自地说道,“他为了这件事接下来的行程好像都推了,就剩下几个代言……你确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他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任昀撩起眼皮,疑惑道。
“真的不是馋你的身子?”
任昀眼珠一转,也回了曾静一个白眼。
“说不定是因为任哥上次怼了他,直接把人骂清醒了,想做一个实力派?”小助理插话道。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任哥把人怼了他成心来报复,打算骗财骗色。”
“也有道理嚯!”小助理恍然大悟地惊呼一声,“那任哥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敌人迷惑了。”
任昀没好气地回道:“我的审美没这么差。”
“你确定?谢然别的不说,长得那是真的好,别说是生图了,我看素颜都挺能打的。”曾静继续调侃,“而且他们这种学跳舞的,身材和气质都很好。”
任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气质好不好他是没看出来,瘦得只剩屁股有肉他倒是知道。
看上他?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任昀宁愿孤独到死都不会看上谢然。
·
谢然睡了一个很沉很沉的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睡过了,赋闲在家的日子就是不一样。他素人出道,没有资本,全凭着一腔热爱和压榨精力走到现在,已经实属难得。他就像个陀螺似的,不停地转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被遗忘了,然后连一个梦都做不成了。
谢然揉了揉自己睡得杂乱的头发,靠在床头回忆着先前的那股心悸之感。
他梦到了自己和任昀一起去游乐场的那一天,任昀抬手擦过他的唇瓣,粗糙的触感仿佛印刻在了他的皮肉上,灼人的温度像是点着了一把火。梦中的任昀远比真实的任昀要温柔得多,那道如春风般的目光就这样落到他的脸上,像在描摹着他的情人。
任昀垂下了头,含住了他的唇,用犬齿咬着谢然的**,灼热的气息扑在谢然的脸上,蹭得他的脸颊发热发痒。
那一双手也顺着他的腰部向上摸来,激起了一阵战栗。谢然发出轻声的喘息,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勾住了任昀的脖子,一条腿也勾引似的攀上了他的腰。
果然是单身久了,只能靠着这样的梦来解解馋。
谢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说道:“当众宣淫,还真是很刺激呢。”
他掀开被子瞧了眼自己因这场低级春梦而活跃起来的小兄弟,拉开抽屉翻出一条内裤和一块手表就跑进了浴室。
手表通身冰凉,握在手中更是如此,疯狂地刺激着谢然的感官。他的头抵在一旁的瓷砖上,额头因为身体的热意渗出细汗,打湿了他的头发。口中泄出的呻吟又轻又软,颜色本就不淡的双唇又加重了色彩,微微地张合着,露出一小截舌头。睫毛上沾了水珠,在空气中打着战儿,瞧着有些可怜。
几分钟后,谢然嘴中呼出一口长气,整个人都瘫在了瓷砖上。
他摸着表盘。这只手表是早几年的款了,但被他保护得很好,连条划痕都见不到。谢然擦去上面的水,把它凑到嘴角贴了一下。
“你也疼疼我吧。”他小声说道。
出浴室时正巧撞上了陈宇皓的电话,谢然不疾不徐地把手表放进床头柜摆好,然后才去找自己落在被窝里的手机。
“处理好了,陈哥?”他一开口,便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语调,差点没把对面的经纪人给气个半死。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会啊。”谢然笑了笑,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发尾的水珠。
“我跟你说,当事人现在只有后悔,我恨不能穿到你去找任昀的那一天……算了还是多往前穿几年……我今天真的快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