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果好奇心能杀死猫,那么此时,恐怕连老虎都要被杀死一堆。
“呀呀呀!”柏皇余絮被气得俏脸煞白,恨不得找块石头,堵住华胥少余的嘴。
当初,那些滔滔之语,全都是由华胥少余一个自说自话,胡说出来的,与柏皇余絮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华胥少余一直拿事说事,这就说柏皇余絮有些尴尬了。
以至于,她一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本小姐决定了,一会抓到你,一定要先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变成一个哑巴。”柏皇余絮已经忍无可忍了。
“余絮小姐,让我来代劳吧!”封魔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封魔野,听说你弟弟的封魔身被破掉了,你的封魔身会不会也像是鸡蛋壳一般,一碰就会碎呢?”有人在一旁讥讽。
这一句话,就如同鸡血一般,打到了封魔野身上,让他那深埋在心底的怒气,直冲而上。
“我封魔一族的封魔纹绝不允许外泄,胆敢沾染的人,都只有死——那一种下场。”封魔野话里带着强烈的火药气味。
他是封魔族里能够修炼出封魔身的为数不多的年轻一辈之一,与他弟弟封魔邪并称为封魔双骄,被族里寄予厚望。
同时,他们在族里拥有很高的威望,有享用不完的修炼资源,修行一日千里。
“看来这一战是避免不了!”华胥少余摇了摇头。
“跪下来,向我封魔一族认罪,或许,我还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封魔野气焰张狂,浑身上下弥漫出厚重的封魔神纹。
封魔神纹像是一些经过浓缩的云烟,通体呈墨黑色,有的地方会散发出一些耀眼的星点来——那皆是浓郁到极致的体现。
它们像是有灵性,不断在封魔野身体表现流走,时不时滴落下来,将地面腐蚀一片。从这可以看出,封魔野修炼出来的封魔纹拥有可怕的毁灭力。
“我是老实人,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大话。因为,像你这样说话不算话的人,太多了。”华胥少余收起龙头琴,缓缓起身,逐渐走向场中。
“少余哥哥,这个黑蛮子就交给我吧!听说,大荒里有氏族流传着一种风俗:他们将打猎回来的野猪圈养起来,久而久之它们就会失去野性。
到了祭祀节日,人们就会把那些圈养起来的野猪放回到从林里,然后组织人手去狩猎。这种狩猎与一般的狩猎有些区别,并不是用弓箭、刀斧之类的去斩杀,而是用编织好的兽网去捆绑。
在规定的时间内,谁捕的野猪越多,谁就获胜。这种祭祀活动,也叫做捆花猪。”小鬼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鬼头一开始闷头闷声地,只顾喝酒吃肉,一个字也不说,一看到有好戏上台,就尖叫着兴奋起来。
“哦?还有这种事?”华胥少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等奇葩的祭祀。
小鬼头点头。
封魔野一听,被气得口鼻生烟,堂堂封魔氏的天才,居然被人比喻成野猪。
最为可恨的是,还被人随意挑来挑去。
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释放出来。他瞪着一双灯笼般大小的血红眼睛,怒气冲冲地向小鬼头走来。
“唉,我说,捆猪的事,本宝宝最拿手了,小鬼头,你还是射鸟去吧!像什么三只脚的怪鸟,长得像人又像鸟的鸟人……
这些带翅膀的鸟,都不是什么好鸟,射了他们,顺便掏掏他们下面,有没有鸟蛋!”小豆芽扔下酒杯,抢在了小鬼头前面。
他身体上的一双绿叶片片挥舞,顶着一张可爱的小脸,看上去人见人爱。但口里的话说出来,就让人气炸了肺。
小鬼头一听,双眼放光,连忙说道:“一窝里有几个?”
“公的有两个,母的好像没有耶。其实本宝宝也不知道那些母的到底有没有,等会抓到了,翻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小豆芽不断怂恿。
小鬼头若有所思地点头,转念又道:“不过,我以前掏的鸟窝里,有的有七、八个鸟蛋,他们怎么地那么少?”
“这,你就不如本宝宝有见识了!”小豆芽鼓吹不断。
“为何?”小鬼头还是不解。
“你想呀,那么多人盯着那些鸟人的,他们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所有人的觊觎呀!剩下两个鸟蛋的肯定是留下来保种的,其他的,肯定被人偷走了啥。”小豆芽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出来。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做起动作来,滑稽得很,若得众人大笑连连。
“他们剩下的两颗鸟蛋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小鬼头眨巴着一双迷蒙的眼睛。
“当然是公左、母右,不信的话,等会拿出扔在地上,打摔了来看看。”小豆芽露出几颗乳牙,狡黠地笑道。
“气煞我也!”金乌一族的仙士坐不住了。
“碰!”羽人一族的仙士都被气炸了肺,全都想要暴走而出,欲将小豆芽与小鬼头的嘴拍碎。
“你看,有鸟蛋的先跳出来了,还不快去取!”小豆芽一把将小鬼头扔了出去。
“献上你们的鸟蛋,我保证不吃你们的肉!”小鬼头惊呼一声,连忙从兽皮口袋里拿出那柄长弓。
三下五除二,小鬼头便搭弓完毕,一只乌溜溜的箭矢对准了前方。
羽人一族与金乌一族全都怒不可遏。
他们瞪着一双双血红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小鬼头。
小鬼头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一个劲儿叫嚷,要掏掉所有金乌仙士的鸟蛋。
那些金乌族与羽人族的女仙士,个个脸红如染,羞得低下了头。
“羽人族的道兄,这事让我来解决。”金乌族的昧谷风早就忍不住了。
他像是一条愤怒的毒蛇,突然从场间窜了出来,将羽人族的羽人谷吓得退了回去。
“风兄,这事我羽人族也忍不了,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去!”羽人谷的脸庞也黑成了锅底。
他额上青筋根根暴怒,像是一条条蚯蚓般横行,一双磨盘般大小的拳头,也在他的愤怒之下,快要脱手而出了。
“喂,我说,你们下面是不是长的双黄蛋儿,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了?”小鬼头不解地看着这磨磨叽叽的两人。
“……”众人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