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强忍着玉精对经脉的腐蚀,慢慢引导着这丝明橙色的液体流入了自己的源穴,接触上了自己裂了一条缝的疲软金丹。接下来的情况比他当初想象中的要好得太多——除了用出了准备已久的灵体玄晶,以自己为阵眼做了聚灵阵来巩固加快金丹最后一步的凝缩激活这张底牌之外,他其他的众多底牌根本没派得上用场。
修复完金丹,再次感受着全身元气充盈的君修言简直要舒心的睡过去了。被温软柔和的本源元气包围,简直像是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一样。然后,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拉升上了半空,很快的出了克瑶寨。
感觉自己像是坐着云霄飞车一样飞快地升空和俯冲,君修言飞快的冷静下来,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现在身魂相离的状态。
从他自己的眼里看到,自他的腿部开始以下,都慢慢渐变成透明的模样,而他试图牵动魂海时,发现脑内空空,并无魂海的痕迹。
神魂相离,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这股引着他出了克瑶寨的力量,则带着他直直南去,朝着他印象之中鬼王棺的方向掠去。
君修言刚进入鬼王棺的范围,就发现自己周身的空间开始流水似的震荡波动,整个魂体就像扑进了水里,行动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他尝试着取得跟惊蛰魂契上的联系,发现魂体没有丝毫反应,而有他神识种子的白扇,却在他的呼唤中循着轨迹找了过来,出现在他魂体的手上。握在他魂体手里的白扇也不是实体,而是雾朦胧的一团锐利的火色元气,在他手里暖洋洋的烧着,并不滚烫。
这段话描述的缓慢,实则只不过几息之间的事。有了武器在手的君修言稍稍镇定下来,他发觉随着他魂体的移动,周身那股粘稠的感觉越来越大,而引着他的那股力量,很有目的性的带着他来到鬼王棺后,就销声匿迹。
既然销声匿迹,那么他就正好往回走。即使是分神期的修者,都不能消耗得起魂体长时间离身,更何况他小小一个金丹期的君修言。他现在只能祈祷着他那具可怜的肉身不要就这么挂了。
磕磕绊绊操控着自己的魂体勉强像飞过来时再飞回去,就被突然亮起的白金色光芒闪瞎了一双眼睛,同时,接触到那光芒的魂体像撞钟一样的嗡鸣起来,简直要被直接撕碎一样。
缓过劲儿来的君修言觉得那发出光芒的东西似乎并没有它本身表现出来的那么具有威胁性,反而有种浩然的能量充斥其中。他只来得及记住那光芒的位置,入眼就‘看’到了一群鸟头人身的怪物从灰白的地面爬了出来。
魂魄眼中看到的世界同肉眼和神识看到的东西完全不同,那怪物他并不能看清模样,但是他们后肩血肉内那一点发着明亮绿光的蛊虫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傀儡,但却并不清楚这些傀儡属于他认知里的哪一种。
直到那群怪物弯着腰检查了一下四周灰白的土地,然后召唤出更多的傀儡出来往鬼王棺其他方向散布开来,君修言才转身离开。
这之后,刚走出鬼王棺的他就又被那股熟悉的力量牵引着,回到了克瑶寨客栈的肉身之内。
“也就是说身魂相离之后去了一趟鬼王棺?!”惊蛰的脸古怪的露出一个笑来:“以金丹期的修为竟然做到魂魄离体,的确是前所未闻。”
“什么?兄长只有金丹期吗?”白蔷惊叫了一声,见不远处的石天轩往这边望了一眼,压低声音作出若无其事的说道:“记得魔魄期的魔修修炼出血煞分身之后,才能将自己的部分魂魄注入到分身体内使两者同时存,们又称这种手段为‘身外化身’。”
她侧头想了想,迟疑的说道:“依兄长之前的描述,兄长的状况似乎更像是道修分神期的离体手段。”
“不怪隐瞒?”君修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只是因为血脉的关系,所以修为并不会受到过多压制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依稀有些古怪忐忑。他心里隐隐生出并不想因为之前的谎言而造成白蔷跟他的排斥隔阂的想法。
“不怪兄长。”白蔷把君修言的歉意看眼里,眼里一片清明:“荒原内不少都试图找到破解修为压制的方法,兄长的血脉特殊,不受荒原压制,所以更要藏好不能露了马脚,以免遭觊觎。当时与初识,立下魂海誓言已经是对最大的信任了。”
她见君修言眼里带着疑惑,就又开解道:“而且现兄长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并不算对刻意隐瞒了,所以不会怪兄长。”
-兄长向来单纯善良,隐瞒着自己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君修言听着她哄孩子似的语调,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兄长的模样也是没经过重塑的?”白蔷看着君修言的一张怎么看怎么年轻的俊脸,吃惊地说道:“也就是说,兄长只修炼了区区十数年就结丹了?!”
元婴期之前,修者的样貌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衰老的。而作为一道通往元婴期的门槛,除了极少数资质极佳的外,大部分金丹期修者都是垂暮老的模样。而到了元婴期后,大部分修者才会趁着肉身重塑的机会选择自己想要保持的面目重塑肉身。
因此,众也都下意识了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元婴期之下,越是修为高深,模样就越是衰老。
这也是为什么,白蔷会判断不出君修言的真实修为。至于石天轩,白蔷则从他蹩脚的剑诀指挥上推测这是个空有修为而没有经验的高阶剑气修者。
“恩,并无重塑。”君修言回答了一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
“来看看,这是不是们要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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