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洵抱着她轻轻落地,挑挑眉,“你这是做什么?那么高的墙跳下去,伤到朕的儿子怎么办?”
沈薇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
“这几日你时常嗜睡,朕估摸着也该是时候了。”
宫中寂静,几只归巢的雀鸟在他们头顶鸣叫着飞过,瑾洵拉着沈薇寻着棵如意树坐下,自怀里掏出方锦帕替沈薇擦擦脸,“你这要是真的跳下去,就害苦了朕的娃。”
沈薇闷闷的哼了一声,并未搭话,站起身来自顾回了正阳宫。安安静静的躺在正阳宫一个晚上,约莫着寅末卯初,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简单换上身和夜色融入一体的装束,随便拎着个小包袱装了些银钱偷偷溜出了皇宫。
天苍苍野茫茫,长亭外古道边,沈薇抱着小包袱低头想着什么事情,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揉揉发酸的脖子,沿着古道一路南下。
“半道上搭个车,然后直奔陇东!”沈薇兴奋地自言自语,忽然又小声嘀咕,“娘在宫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唉,安顿好了一定要快点回来接她。就这么办好了。”
“长戈,快点,快点,有个姑娘找你。”
正在打谷场忙着的孙二婶找急忙慌的过来叫长戈,长戈放下手里的木耒,“孙二婶,谁来找我?”
“一个姑娘,长得俊着呢,说是外乡的,你快去看看。“孙二婶说话的时候眼角都笑弯了。长戈可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以前那场水灾让他生疫病把脸毁了,那就是村草啊得有多少大姑娘追着呢。
长戈点头答应着,一边同孙二婶说笑,一边往打谷场赶。人还未到打谷场,声音就穿了过来。
“姑娘,挺说你找我?我们认识吗?”
沈薇听到长戈的声音一喜,忙往前跑了几步,“长戈,是我。”
看到沈薇,长戈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皇……”
“黄姑娘,哈哈,对对我就是黄薇,哈哈哈。”沈薇扑过去打断长戈的话,“没想到你还记得是我救了你,大恩不言谢不用一看到我就下跪。”
长戈愣了愣,随着沈薇扶他的手站起来,“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们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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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后娘娘您是偷跑出来的吗?!”
长戈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又是急又是吓的慌。
沈薇点点头,“所以,求你帮忙,让我在这里住下吧,上次过来的时候看到这边有好多的珍贵草药,你听我说,我还想在这里开家医馆,钱不用担心的我有。”
长戈听完,牙一咬,“既然这样,我这就去镇上问问,看能不能租到便宜的房子。皇后娘娘您在这等着我回来吧。”
送走长戈,沈薇也没闲着,好多天在路上,风尘仆仆的也没能洗个澡,首要任务是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拿着替换下来的衣服去河边洗。
好多以前见过沈薇的难民看着她眼熟,但是都不敢认,只以为是个长得像皇后娘娘的女子,对沈薇都十分友好。
长戈带着沈薇去镇上租了家医馆,给沈薇做起了下手。
一晃三年
这天夜里,春暖花开
沈贝贝从先生那里回来,拉着沈薇的手奶声奶气的问:“娘啊,为什么别的小盆友都有爹,我没有啊?”
沈薇:“啊?然你去学堂读书又不是让你去听问题的,读书跟爹有直接关系吗?”
沈贝贝:“书上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先生问,养不教父之过是什么意思……”
沈薇:“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沈贝贝:“我会答先生说,不知道耶。”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就是……”
“生养孩子却不加教育,这是父亲的过错。”
沈贝贝回头,“你是谁?这么晚了是来我家看病的吗?可是我们已经打烊了耶。”
“是吗?你叫沈贝贝?”
沈贝贝轻轻的点点头,拉过沈薇的手,“这个是我娘,你要是有什么病,我娘一定会帮你治好的。”
“谢谢你,把儿子养的这么好。”
“我不愿意见你,请走。”
“我没有娶棠梨公主。”
“我知道。”
“那为何?”
“为何这么久不来找我?”
“你藏得太好了,朕找不到。”
“哼,你是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找我还不容易?”
“沈之书和陈阿娇生了个女儿,长得像她姑姑。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沈薇面露喜色,“真的?”旋即板正了脸色,“不去。”
“朕也想你。”
“那也不回去。”
瑾洵叹口气,对着沈贝贝招招手,“贝贝,过来,我是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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