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之所以是情蛊,未尝没有道理,发明这个蛊的人大概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情了。”
那个蛊师肯定正深深地与另一个人相爱,爱是如此浓烈,以至于他们害怕是否有朝一日会失去对方,所以宁可同年同月同日死在一起,让这一场爱贯彻一生,终生不渝。
“我若是知道是谁送了这样一份大礼给我,我真是会好好谢谢他。”宋峥清抚着她的发,“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和我送你的礼物比起来呢。”她说着想起来了,“我的礼物呢,我的红包呢,改口费要给的呀。”
宋峥清马上上钩:“改口费,你要怎么改。”
“你要怎么改?”
“你先给。”
她伸着手,宋峥清就在她手心里一吻:“给你了。”
孙晴好莞尔一乐,也反过来在他手心里吻了吻:“我也给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真是所有喜悦都发自内心,因此看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笑意都要漫出来了还不自知。
孙晴好伸开手要他抱,宋峥清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她坐在他腿上,头靠着他的肩膀:“我觉得我们家没有什么家庭矛盾。”
宋峥清喜欢她用的这个“我们家”。
“没有洗碗洗衣服做家务的矛盾,没有财产纠纷,你在家工作,也没机会认识别的女人出轨,你还离不开我。”孙晴好在那里数着,越想越觉得他们如果不能走到底简直不科学!
宋峥清就听着,轻轻笑。
“最重要的是,你让着我,我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你让着我,但是我喜欢你让着我。”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着他的面庞,“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
“好。”他完全不介意签不平等条约好吗?
“我们不可以吵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吵架,”孙晴好觉得有点烦恼,“你知道的,我有时候说话就那么说了,根本不过脑子的,你要原谅我,不要和我吵架,你要是和我吵架,我肯定会和你吵架的。”
宋峥清便道:“我从来不和人吵架,更不会和你吵架。”
“那如果我做错了事怎么办?”
“那要看什么事了。”宋峥清认真道,“如果是私事,那你都是对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你的公事我不管,但是私事都归我管咯?”她煞有其事地问,宋峥清居然还点了点头,她马上道,“那好,我们恢复到以前三天一次的频率好不好呀?”
宋峥清:“……”这个能除外么?
孙晴好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笑弯了腰,宋峥清就无奈地看着她笑,她笑够了,这才道:“骗你的。”
“促狭。”他点点她的眉心。
孙晴好喜欢和他撒娇,她觉得在他身边,好像每一秒都在微笑,她的心每一刻都被蜜糖所包裹,甜得好像心都成了一颗糖:“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秀园里的厨师还没上工,宋峥清说:“我去做。”
“我觉得难。”她皱眉,一脸为难。
宋峥清本来都打算起身,现在又坐回去:“为什么?”
“因为,我大概会想和你说话,想抱你,如果手上都是水,要么是菜叶要么是油烟,你还要抱我吗?”她托着腮,凝视他的双眸。
宋峥清轻轻出了口气:“那我应该庆幸了。”
“什么?”
“管家会做饭。”
管家十项全能,从格斗到烹饪到管理全都精通,他最擅长做淮扬菜,手艺极佳,不输于秀园大厨。
他端菜上来的时候特地笑着恭喜他们:“恭喜先生、夫人。”
孙晴好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手心里:“感觉好奇怪。”
“是该改口了。”宋峥清又问,“你觉得我们贴囍字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猛地摇头,“好张扬。”
“要的要的。”宋峥清很坚持,“是喜事。”
孙晴好拗不过他,只能看着管家欢欢喜喜去准备贴囍:“总觉得没有办酒席就贴这个好奇怪。”
“你想办酒席吗?”宋峥清道,“我们可以赶在元宵那天。”
出人预料的是,孙晴好道:“我不想那么快,觉得好仓促,而且……”她咬着嘴唇,“会很奇怪吧,没有双方父母。”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宋峥清现在也不着急了,他握着她的手:“我们慢慢想办法,或者可以换一种婚礼的形式。”
“裸婚吗?”她开了个玩笑,“还是旅行结婚,我觉得都不适合我们。”
宋峥清握紧了她的手。
孙晴好怅然地叹了口气:“你今天说给我钱让我照顾家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了,就是不想说出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不想说就不要说。”
她摇摇头:“不是这么说的,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我之前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现在结婚了,总要和你把我家里的情况交代清楚才好,你查到的不如我自己告诉你。”
“事情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我记得那是我初一的时候,放学回家就看到警察在我家门口,把他带走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左领右舍的人都在骂他,我妈哭得死去活来的,说他作孽,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宋峥清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在报纸上也曾经登出来过。
起因非常简单,因为一所学校的工程质量不过关而导致坍塌,死了好几个学生,那在小地方是一件轰动的大事,上级领导立刻要求彻查。
事情也很快就水落石出了,的确是因为工程的质量问题,而本来那家承包的公司是完全没有资格来建学校的,他们是给人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