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十几个名为伺候,实际上的监视的丫鬟,媚娘冷笑,“都出去,我要一人静一会!”
“姑娘……”
“滚!”媚娘怒喝。
她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难道还不能呵斥几个奴婢吗?
“你们不出去也没事,一会花妈妈问起,我就说,你们惹着了我,今儿,初之夜的事儿,我不干了!”
几个丫鬟无奈,只得退出。
丫鬟都走了。
宽大的屋子,华丽香氛,媚娘起身,一样一样看过去。
最后抬头看向屋梁。
若是死了,会如何?
是被鞭尸呢,还是丢入乱葬岗,还是……
从箱子里拿出一条彩缎,抛向横梁。
这条彩缎是她亲手织的,一早就为今日准备,却不想……
“呵呵,呵呵……”
搬了凳子,上了凳子,打了结,把脖子放进去。
便看见一紫衣男子,搀扶着一个受了伤的紫衣男子,从窗户进入了她的房间。
无忧看向媚娘,挑了挑,扶着宫璃洛坐下,“哥哥,你先坐下!”
宫璃洛点头。
无忧转身,走到桌子边,自顾自倒了水,小心翼翼喂给宫璃洛喝下。
“哥哥,慢点喝!”
媚娘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凳子上,看着无忧在她的房间内,镇定自若,完全不当她存在。
而无忧从看了媚娘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媚娘,自顾自照顾宫璃洛。
“哥哥,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
宫璃洛摇头。
床上,是别人的床,尤其那床,睡的还是个女子。
“可……”无忧想劝。
“忧儿,我没事,一会我运功调息,你切莫让人靠近我,明白吗?”
无忧看着宫璃洛脸色渐渐惨白,点头,“哥哥,我懂!”
却转身走到床边,拉了媚娘的被子,胡乱一叠,放在地上,“哥哥,地上凉,你坐在被子上运功吧!”
“恩!”
宫璃洛点头,由着无忧扶着他坐下,运功疗伤。
无忧才看向媚娘,“你不死了吗?”
“我……”媚娘结巴。
从无忧开口的时候,她便知道,无忧是女子,但是,没有想到,无忧这般随遇而安。
忽地有些委屈。
是的,委屈。
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因为长得漂亮,爹娘第一个就想到把她卖了,为了多得几个钱,就把她卖到这妓馆来。
十年来,为了生存,为了不早早接客,她苦苦练习一切,却不想,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娶她回家做妻,而不是妾。
只是,今日看着无忧,媚娘忽地觉得,好委屈。
那男子,一看就知道,爱极了面前的女子。
而面前的女子,长得娇艳如花,国色倾城。
而自己,在她面前,瞬间成了庸脂俗粉。
“你怎么,如果要死,就快点死,如果不想死,请把你的琴借给我用一下!”
“琴?”媚娘诧异。
要琴做什么?
“怎么,难道,你不用琴吗?”无忧挑眉。
莫非,东之国的妓子不弹琴唱曲吗?
“不,我用琴,我有琴,可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无忧冷笑,“若你借,我欠你一个人情,若你不借,我杀了你,自己取,也是可以的!”
“你怎么可以这般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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