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他才没你这么变态呢,每回都很温柔地……”张子宁说到一半,猛然卡住。
“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提他。”她连忙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好险啊,差点说漏嘴。
“嗯,那就不提。”幸好任易宸也没察觉到什么。
张子宁有些心虚,之后的过程中也不敢再乱说话,专心地配合任易宸把事做完。
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全身颤栗紧缩,柔软无力地瘫在任易宸怀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闪过几幕自己曾经和苏玉恒温存时的支碎画面。
明明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可现在想起来,却好像几缕过眼云烟,一点也不真实。
世事难料啊。
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幸福,一定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吧。
*
第二天张子宁突然童心大发了,缠着任易宸要他带她去游乐园玩。
任易宸起先不肯,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去游乐园,像什么样子。”
张子宁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不是我想去的,是你儿子告诉我他想去的。”
任易宸用很无语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答应了。
几个小时候后,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游乐园里四处游荡,张子宁怀有身孕,玩不了漂流和过山车那种惊险刺激的机动游戏,任易宸只能陪着她在池塘周围散散步、照照相、捞捞小鱼。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个叫许愿屋的小房子,旁边聚集了一大堆情侣,很多人手里拿着一个桃花木做的牌子,用小刀在往上边刻着什么字,刻完了之后就交给工作人员挂到旁边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上。
张子宁好奇地踮起脚尖看了一阵子,大概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块桃花木牌应该是用来充当信物的,在上面刻好男人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再挂到树上,可以守护男人女人的爱情直到天长地老。
张子宁不相信这种糊弄人的东西,以前她也跟苏玉恒上寺庙里求过类似的信物,那位大师还说她和苏玉恒可以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呢,结果他们俩现在却走到这一步,与大师所预言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张子宁转头,见任易宸也望着许愿屋那边,连忙教导他:“那东西是假的,你别被骗了。”
“是吗?”任易宸神色微动,脚步往前迈去,“我倒是觉得看起来挺有趣的。”
张子宁跟在他后头,喊道:“你别去凑热闹了,那真的是骗钱的,没什么用的。”
“反正又不贵,就当玩一玩罢了。”任易宸不顾她的阻挠,径直从钱包里掏出二十泰铢,然后得到了一块桃花木牌和一把小刻刀,转过身问张子宁:“刻什么字比较好?任和张?还是宸和宁?”
张子宁兴致缺缺地翻个白眼,“刻个毛线啊,我都说了这玩意是骗人的,而且我们俩又不是情侣,刻这个干嘛。”
虽然这话说的很小声,但还是传入了任易宸耳中,他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仿佛笼罩了一层浓厚的乌云,风雨欲来雷电将作。张子宁原以为他会生气地将木牌往地上一甩,上前来掐她的脖子泄愤,没想到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说:“你说得也对,我去把钱退了。”
张子宁一见惹得任易宸不爽了,连忙上前狗腿地拽住他的胳膊陪笑道:“哎呀,买都买了还退什么啊,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来来来,快研究一下刻什么字比较好。”
任易宸依旧冷冷地瞪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张子宁硬着头皮琢磨了一会儿,说:“这个木牌太小了,刻不下宸和宁两个字,那我们就刻英文字母吧,我是n,你是c,怎么样?”
“随便你。”
任易宸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我的模样,看不出一丝要帮忙的意思,张子宁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刀有点钝了,她废了不少功夫才在木牌上成功地刻下一个“n”和一个“c”,虽然刻得有点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能看出来是哪两个字母。
张子宁捧着桃花木反复打量了一阵子,突然发现一个惊喜,抬起头冲任易宸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哈哈,你快看这,好巧哎,咱们俩的名字凑在一起就是nc耶!牛叉的意思!”
任易宸丢给她一个大白眼,无比嫌弃地转身就走,“脑残!”
“……”张子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噗……任易宸你怎么这样!喂!你等等我啊!”
任易宸心情不佳,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地走在前面,没怎么搭理过张子宁。张子宁怕了他那张扑克脸,只好也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地将整个游乐园逛了大半圈,张子宁又饿又累又郁闷,忍不住先开口打破僵局,“天气好热啊,人又这么挤,我不想玩了,我们回家吧。”
她话尚未说话,任易宸猛地一回头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张子宁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怎么了?”
任易宸神色微变,透露出一股紧张的凝重感,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确保只有他和张子宁能听得见,“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啊?”张子宁一听这话,眼神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瞄,被任易宸狠狠瞪一眼之后又弱弱地收了回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她心里虚虚的,摸不着底。
任易宸改变原计划方向,带着张子宁走到旋转木马的排队区里,“有人在跟踪我们。”
张子宁微愣了一下,但也并不觉得惊讶。虽然她和任易宸这两天游山玩水过得很快活,但到底还是不会改变他们正在逃亡的事实,被苏玉恒的人追上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有几个人啊?”张子宁低低地问。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的,只有一个。但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同伙,或许已经收到消息正往这边赶来。”
“那个人穿着什么衣服啊?是不是一身黑西装加一副黑墨镜?你怎么发现他的?”说实话,张子宁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任易宸越不允许她回头,她就越想回头看看。这种心理就像是小时候半夜去上厕所,背后是一片永远看不见的黑夜,既忍不住回头看看,可是又胆小害怕,仿佛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一只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
任易宸白了她一眼,表情几乎可以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了,“你真以为拍电影呢?穿得像个黑衣人似的不是一下就暴露了吗,他穿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说不清楚,从我的直觉,还有他的眼神。”
那一刻,张子宁只觉得任易宸很牛逼,他早年要是没有误入歧途的话,说不定未来会迥然不同,也许会是一位优秀的破案警察,至少不是个见不得光的绑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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