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已经明确公开她是皇后的人,所以夏绾绾并不稀奇她的出现,可一想到昨晚云姜的行为,夏绾绾就不乐意,她就是小心眼人,以前云姜还姐妹叫的亲热,现在为了争宠都直接上门抢人来了。
“可我听说云贵仪身子很不舒服,还不愿意请太医。”夏绾绾眨巴着眼睛,关切道,“云贵仪可千万保重身体,毕竟有了病气伺候皇上也不方便。”
云姜身子晃了一晃,她强挤出笑道:“多谢夏贵仪关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错过夏绾绾径自往前走。
只是内心的悲伤怎么都掩饰不了,自从皇上生辰后快三个月都没被侍寝,正好昨晚皇上在兰若轩,云姜实在出于无奈才叫良辰去试试,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云姜悲凉地苦笑,没有地位又没了圣宠,日子这么漫长,今后要如何熬?
皇后以前对夏绾绾印象还算好,但随着她越来越惊艳的容貌,皇后对她的忌惮就越多几分,这次夏绾绾去请安,皇后连门都没让她进就直接撵人。
夏绾绾倒是无所谓,回到兰若轩,发现赏赐又到了,可这次赏赐基本全是发饰簪花,万德全笑眯眯地甩了下拂尘:“皇上叫老奴带句话给夏贵仪,以后想穿什么戴什么尽管跟皇上说,别委屈了自己。”
听后夏绾绾只觉得胸口满满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昨晚问到簪子,她本以为是齐睿的随口一问,没想到第二日首饰簪花就送过来,歪打误着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
齐睿确实误会了,以为夏绾绾过得寒酸,连多些的发簪都没有,这让他第一次有了愧疚之情,可怜他胆小的绾绾有了委屈也不敢说,所以第二日就亲自去库房选了不少好东西赏赐到兰若轩。
如此高调行事,终于让其他妃嫔发现,夏绾绾慢慢暂露头角成了皇上的新宠。
年底的祭祀很快就要到来,皇后身子终究还是没有大愈,每天吃药跟吃饭似的也只让皇后稍稍能下得了床。
今年主持后妃祭祀先祖的大任就落在了宁贵妃身上,良妃又哭又闹还是无济于事,殊不知齐睿对她的厌恶感愈来愈重。
钦安殿烛光通明,除了偶尔响起翻书声就并无其他声响,万德全看了一旁的沙漏,轻叹了一声,皇上已经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还没丝毫要休息的迹象,想想他便重新给齐睿添了杯热茶。
“何时了?”齐睿做事严肃认真,连带声音都略带清冷。
万德全恭敬答道:“回皇上,戌时一刻了,您看,要不要传点宵夜?”
齐睿沉吟了一会儿:“不必了,摆驾长乐宫。”
算算日子也近一个月没去长乐宫了,眼下马上就要到祭祀的时候,他还是需要跟宁贵妃好生交代一番。
早有小太监一溜烟先跑去长乐宫报信,齐睿则在后面走着。
宁贵妃一听皇上要来,清冷的脸上总算露出些笑意,忙让红杉过来给自己梳妆换衣服。
红锦捧着红木托盘走来:“娘娘,祭祀的吉服已经做好了,您是否过目一下?”
宁贵妃此刻一门心思都被皇上要来的消息占据,哪有闲工夫看吉服,只挥手让其他宫女把吉服放到内室挂起来:“红锦你快给本宫梳上次那个飞燕髻。”只因为很久以前皇上曾夸过她那个发型很适合她。
“皇上驾到。”
红锦还没来得及给宁贵妃梳头发,一声高唱便响起,她忙站起身,整了整衣裙,又摆弄了下头上的发钗,这才满脸笑容的迎上去,努力使自己笑容温婉可人:“臣妾参见皇上。”
柔和的灯光映射而下,使得她的五官硬添几分温柔,齐睿觉得宁贵妃只要改了那个傲然自我、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己还是愿多来几次长乐宫。
“免礼。”齐睿大步走进,宁贵妃赶紧跟上。
齐睿坐下气氛有些微微沉闷,宁贵妃心情倒很好:“皇上这会儿是想吃些夜宵还是喝点茶?”难得皇上来一次,怎么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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