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一只广东人说的马捞精(猴子)。”
黎英往他身上一拍:“胡说!丑是丑一点,哪里有猴子那么丑啊!”
“啊呀,一转眼就那么多年了,我还记得那时因为你生的是女儿,我妈……这么多年来,真是委屈你了!以前一直也不理解你,这等到善善要出嫁了,想到要是她因为生女儿被婆婆责骂、苛待,我这心里就……老婆,对不起啊!”
黎英吸着鼻子流眼泪,一晚上发酵的各种复杂情绪被老蒋的这句对不起全部引发出来了,她重重捶打着老蒋的背:“老蒋,今天才等到你这句话,我不冤了啊。”
蒋善忽然砸吧了几下嘴巴,模模糊糊说:“好好呲......嘿嘿……”
黎英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老蒋哑然失笑,随后两人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
十月六日,正是结婚的黄道吉日。
一早,婚庆公司已经派人过来拍摄,婚纱摄影店也派了化妆师过来帮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化妆。
按照珠山本地的规矩,前一天要把女方的嫁妆送到男方家。可两家都不是本地人,再加上只是补一个婚礼仪式,所以很多过程都简化了。
虽然婚礼是在晚上举行,可是从中午开始很热闹了。中午吃过饭,新娘伴娘补好妆,就等着新郎和伴郎上门接亲。
蒋良、怡然、袋熊还有几个年轻的堂妹、表妹守在大门口,不许新郎和伴郎们进门。
蒋良一手叉腰:“姐夫,看你的表现哦,表现好才给进门!最少也要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那边的伴郎们登时哗然,池澈哈哈一笑,手一挥:“小意思!不过呢,怕危险,已经装银行卡里给你姐了。这样,我们退一步,九百九十九!”
一个伴郎就从红袋子里摸出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要给蒋良。
蒋良把下巴一翘:“姐夫,你也太小气了,表现不好,姐妹们给不给他进门!”
袋熊声音最大:“不给不给!连我最好的闺蜜都抢走了,一定要好好表示一下!”
池澈大笑着:“那就九千九百九十九!”
身后的人马上就取出更厚一沓钱给了蒋良,蒋良把钞票甩成了扇形,大拇指在钞票上捻了一遍:“不错啊,这才有点诚意!姐妹们,我先撤了,啊哈哈哈!”她哈哈大笑着甩着钞票逃进了大门里。
池澈扶额:“天啦,你们居然用车轮大战?”
袋熊立马顶了上前:“哈哈哈,池总裁,今天呢,我也不要红包。就想请你在大家面前,向我们说说你到底有多爱蒋善。满意了,我自然就让你进门接新娘!”
充当伴郎的司想在旁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被袋熊一个眼神杀蔫了,默默蹲角落里给池澈助威。
“我当然喜欢她,否则怎么会娶她?”
“总裁先生,你说的太普通了!姐妹们,你们说可以过关吗?”
后面那几个纷纷摇头,连怡然也拼命说:“不够甜不够甜,要甜言蜜语!”
池澈看着这些刁钻而古灵精怪的伴娘,急得想跺脚:“给红包!给红包行不行?”他只准备了一个大购物袋的红包,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游戏。
“不行!不稀罕!”异口同声,看来是早有预谋。
池澈抹了一把额头上汗:“哎哟,姑奶奶哟,别闹了,小伙子们准备冲进去!”
后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小伙子们,一手钳制一个。司想更是借机终于抱上了心心念念的明溪姐,死死抱着,温香软玉在怀,血液全往一处流,差点连心都酥软了。
池澈顺利溜进了大门,往蒋善房间跑——刚跑到门前,发现门又被锁了,蒋良在门后憋着笑:“姐夫,古代结婚可是要做催妆诗的,我呢,也不要你做诗,你总得跟我姐表表决心吧!”这小妮子又在使坏!
池澈听着楼下的动静,估计一会儿小伙子们就会被姑娘们攻克,赶紧拍着门:“小姨子啊,我表态:以后生是蒋善的人,死是蒋善的鬼;她让我往东我不往西,她让我喝汤我绝不吃肉!快开门快开门!”
蒋良哈哈笑着把门打开,蒋善坐在床边,笑得在捶床。笑了一会儿,感觉到动静不对,抬头一看,蒋良知趣叫着拍摄人员一起出去了,还关上门。
此刻,房子里,只有她和池澈。池澈木呆呆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她含着笑意问:“怎么啦?”
“你真美!”池澈如梦初醒,走了过来,“比拍婚纱照那天更美!”
蒋善穿的是抹胸鱼尾裙婚纱,浓密的黑发挽起,轻柔轻盈的头纱笼在她的黑发和脸蛋,垂落在胸前背后,让她妆容精美的脸显得妩媚而神秘。她头顶戴着白色的钻石王冠,耳垂佩戴着同款式的钻石吊坠耳环,层层叠叠水滴状钻石项链静静地伏贴在白皙的她胸口。
隆起的胸部像新雪纯洁、像蜜桃饱满,惊魂动魄的曲线下是骤然收拢的细腰和着圆润的臀部,形成了优雅而魔魅的对比。婚纱的下部用层层细腻清透的雪白欧根纱像一片片白色海浪推涌而成的鱼尾裙摆,梦幻而浪漫。
池澈脑中忽然冒出了一句多年前读过的唐诗: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他单膝跪倒在爱人的怀里,喃喃道:“包子,你真的很美。”
“你也很俊朗,今天你简直太帅了!”蒋善摸着胸口,只觉得抹胸绷得太紧,要喘不过气了。
安静地拥抱着,直到敲门声把他们惊醒,是随行拍照片和专门摄像的摄影师。两个人帮着补拍了几组镜头,然后池澈就抱着蒋善走到了大门口,倒也方便根本都不用车,就直接接到了自己家。
婚宴是在晚上7点开始举行,六点坐上喜气洋洋的婚车到了喜来登酒店。
一到酒店就站在门口迎宾,伴郎伴娘们一字排开,长辈们在宴会厅里接待各路亲朋好友。
快入场的时候,蒋善已经觉得脚好酸好酸,没有穿惯高跟鞋,她站着站着本来伸在池澈臂弯里的手臂就变成拉扯着他靠着。
终于熬到了新郎新娘一起进场(因为老蒋坚决不同意自己上场,所以直接改成了两人一起进场),心心和一个帅气的小正太当花童走在他俩的前面撒花瓣。蒋善脸都快笑成化石了,还得强撑着继续笑,她忍不住在池澈耳边轻轻埋怨:“难怪要这样折腾一次,谁还敢再结婚啊!”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
“老古董大叔!”
“嫌弃老古董大叔也来不及了,你就是大叔的人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