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炽妏,而且胡娘之前也说到了,棺材在他们打开之前,就已经被打开过了。这也就说,可能当时里面的尸体被移花接木了。后来李老鬼曾经跟胡三儿解释过这件事儿,也是说棺材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是打开过了,他根本没动棺材,就把棺材直接送到东北胡三儿这里了。我觉得李老鬼当时说的可能是真话,因为这种羌尧部族的棺材,不是想弄就能弄到的,而且李老鬼也一直在找寻密卷的下落,如果那口棺材是李老鬼弄出来的,那么他应该见过了密卷才是,但是现实情况显然是没有。更何况,那种诡异的独眼狐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么一具尸体。
再说了,胡娘当时也说了,她看黑釉石棺材上面记录的文字,并没有完全看完,而是看到一半,突然发生了惊变,独眼狐尸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所以黑釉石棺材后面的内容,胡娘并不知道。可能胡娘没有看到的那些记载之中,就有某样非常关键的信息,可是这个信息,却没有被胡娘看到,才造成了密卷和黑釉石棺材所记载的差异。
在我说话期间,夕羽惠听的非常认真,一脸专心的表情。时不时地还朝我点点头,肯定我的想法。等到我说完之后,夕羽惠对我说,对于我说的内容,她有一点非常不赞同,那就是李老鬼和黑釉石棺材的关系。她觉得并非是我说的那样,李老鬼与黑釉石棺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她觉得这件事和李老鬼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胡娘当年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是李老鬼送去的,而我们在地下室暗格之中,看到的黑釉石棺材,李老鬼同样是当事人之一。这两件事儿都和李老鬼能扯上关系,那么他和这件事就脱不了干系。对于两口黑釉石棺材,李老鬼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随后夕羽惠马上问我,如果胡娘当年所见到的那口黑釉石棺材,以及我们在地下室见到的黑釉石棺材,都是从羌尧所在的地方弄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在之前已经有人去过羌尧了,而且还从里面带出了两口棺材!如此看来,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
夕羽惠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剩余的半本密卷,如今还会在羌尧吗?会不会当时连同两口黑釉石棺材,一并被带了出来?所以我只是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夕羽惠。
“放心,天书还在羌尧,那两口棺材,仅仅是隐子棺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干鸡走到了厨房门口,冷冷地对我们说道。
第五十九章天书到底在哪?
风干鸡真是神出鬼没,甚至连夕羽惠都没有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我和夕羽惠说话的声音那么小,他倒是也听得清楚。
既然风干鸡听到了我们之前的谈话,那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于是我直接问风干鸡,所谓的“隐子棺”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另外半本密卷,现在仍旧在羌尧呢?
风干鸡嘴角向上稍微扬起,脸上露出一副狡猾的笑容,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夕羽惠看了看,意思好像是让我问夕羽惠。随后风干鸡便转身走了出去。厨房内就又剩下了我和夕羽惠,我看着夕羽惠,她始终是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看到我看向她之后,夕羽惠朝我摆摆手,对我说道,“等会告诉你有关隐子棺的事情。对于羌尧,还有其他的见解吗?”
我摇头告诉夕羽惠,我所想的内容,都已经跟夕羽惠说了,再加上刚刚被风干鸡打断了思路,现在对于今天下午听到的事情,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夕羽惠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去穿外套,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我们早点去满汉楼,不然要等位置了。她将我推出了厨房,我回头看到夕羽惠,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客厅里的夏夏已经穿好衣服整装待发了,胡娘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干鸡身体靠着墙,还是在闭目养神。我仔细看他们三人的表情,风干鸡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不像是刚刚听胡娘说起密卷之中的事情时,脸上始终是眉头紧锁。我知道风干鸡,他肯定对于羌尧,还了解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之前也不会是那种眉头紧锁的表情了。但是联想到刚刚在厨房,风干鸡露出的笑容,又让我有些不解,他这笑是为什么而笑呢?如果剩下的半本密卷,果真就在羌尧,那么风干鸡一定会前往羌尧,之前听胡娘的讲述,这羌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而且九猗氏族本身就属于“妖”,这羌尧更是妖中之妖了,这一路又是九死一生,要是换成我是风干鸡,我笑肯定笑不出来。
夏夏的表情也恢复了平常,抱着平板电脑一直在玩电脑,嘴里还叼着一支棒棒糖。
胡娘的表情是让人最难以捉摸,她不像是风干鸡一样,脸上的表情起码还有“涟漪”,胡娘从开始讲述密卷之中的破解内容后,脸上就始终是非常的平静,不论我们其他人表情怎样的变化,始终不见胡娘脸上有所改变。而且我注意到一件事,胡娘的眼神总是时不时地瞥向风干鸡,给我的感觉,她就像是认识风干鸡一样。不对,与其说是“认识”,倒不如说是“见过”。因为对于新认识的人,一般人都会上下打量一番,可是胡娘见到风干鸡的时候,并没有打量他,而是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夕羽惠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到衣架披上自己的外套,示意我们可以走了。她主动把车钥匙给了夏夏,示意让夏夏开车,而且这一次夕羽惠,并没有走到胡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而是让夏夏领着大家下先去。多年来的默契,夏夏也明白夕羽惠的用意,她回头看了一眼夕羽惠,于是夏夏很不情愿地挽着胡娘,二人率先出了门,风干鸡跟在她们的身后。我则留下来和夕羽惠最后出门。我知道夕羽惠是想告诉我,有关之前风干鸡所说的“隐子棺”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问夕羽惠,刚才有关羌尧的事情,我们五个人都听到了,而且不论是夏夏还是风干鸡亦或是胡娘,他们三个人都不是外人,风干鸡和夏夏自不必多说,二者与我们算是生死之交,胡娘又是将夕羽惠养大的人,关系更是非同寻常,所以夕羽惠没有必要单独和我窃窃私语,讲给他们听,也倒是无妨。不明白夕羽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我的话说完,夕羽惠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她告诉我,她并不是想有意瞒着大家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既然我们俩个能商量出一个结果,就没有必要让大家都知道。再说了,今天胡娘在讲说密卷之中的内容时,大家脸上均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所以能不集体讨论这件事,就不要集体谈论,夕羽惠还叮嘱我,等下大凯来了之后,十有八九还会问起密卷的事情,让我到时候兜着点,别让大凯问的太多。
随后夕羽惠拉着我出了门,我们并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走的楼梯,她一边挽着我的胳膊,一边对我解释起“隐子棺”。古时墓葬之中,有一种下葬方式,就是在主棺四周,埋下相应地子棺,与主棺形成相辅相成地格局,即主棺统领着子棺,子棺围绕着主棺。这种下葬方式,在很多现在出土的古墓之中,是很常见的。有一些墓主,为了防止盗墓,也会打乱主棺和子棺的顺序,进行相应地调换,并在棺材之中布满机关,如果盗墓者开错了棺材,将那种虚棺子棺打开,那么一定是必死无疑。而所谓的隐子棺,就是将一口或者是若干口子棺,按照和主棺一模一样的方式下葬,而且子棺之中一定是有尸体,并不是空棺。子棺之中的尸体,还必须是和主棺之中的尸体,有着血缘关系。这样做是为了更加混淆主棺与子棺,使得其他人根本辨别不出,到底哪个是子棺,哪个是主棺。不过夕羽惠特意强调到,隐子棺地下葬地点,也是和主棺形成呼应,并不是随意一个地点就能下葬,而且和主棺相距的越近,越是能起到护主的作用。
“那小哥怎么知道,那两口黑釉石棺材是隐子棺的?胡娘很久之前见到的那口棺材,是因为被打开了,所以里面的尸身才能看到。可是我们从地下室暗格之中找到的黑釉石棺材,并没有被打开,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十分不解地问道夕羽惠。
还不等夕羽惠回答,我又想起,之前我们发现黑釉石棺材的时候,夏夏曾经把棺材之中那种太昊时期的文字记录下了一段,刚刚应该把那段文字,也拿给胡娘看看。
夕羽惠向我摊了摊手,说是对于夏夏抄录的那些文字,之前夕羽惠已经拿给胡娘看过了,上面记载的内容,与当年胡娘从黑釉石棺材上看到的一样,甚至还没有当年胡娘看到的内容多,所以夏夏记录下的那些内容,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至于风干鸡为什么如此肯定,那两口黑釉石棺材就是隐子棺,而并非有一口是主棺的原因,想必只有风干鸡自己知道了。但是夕羽惠也提到,通过这几年对风干鸡的了解,这个人一般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既然他能这么说,那么夕羽惠也相信,那两口黑釉石棺材,应该仅仅是隐子棺而已。
“你说地下室暗格之中的那口黑釉石棺材,会不会就是被小哥他们给弄走了?然后他们将棺材打开,才肯定那口是隐子棺。”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夕羽惠回答道,“这一点我没法肯定回答了。咱们有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小哥带走了棺材。而且还有一点,之前按照四爷说法,知道那个暗格存在的人,除了当年的五人之外,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了。如果小哥也知道那间暗格地下室的存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一种让人难以相信的可能性,小哥就是当年那五个人之一!”
第六十章暗格之中的五个人
夕羽惠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可能她自己也觉得,风干鸡就是当年那五人之中的一人,这个假设有些太荒谬了。虽然风干鸡和爷爷关系紧密,而且当时同四爷前往虵国的时候,风干鸡也一样为我们保驾护航,可是他的年纪毕竟和爷爷、四爷等人相差太大了,风干鸡的年龄估计比我大不了几岁。风干鸡今天打扮的西装革履,他穿成这样去开棺?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就是,之前我们到达暗格地下室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疑点,黑釉石棺材十分巨大,暗格地下室之中,又没有重新打开地洞口,那口巨棺是如何从地下室不翼而飞的呢?
“想什么呢?”夕羽惠见我一直不说话,突然开口问道。
我便把自己刚刚所想的内容,简单地跟夕羽惠说了一下。她也告诉我,我所想的那些事情,刚刚在她的脑海中,也都想到了。这个假设听起来确实有些“疯狂”,不过风干鸡虽然与我们同生共死多次,可是我们对他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李国翰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甚至连他的出生年月都不知道。夕羽惠也提到胡娘,单纯看胡娘的样子,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她的实际年纪是四十八岁,所以我们并不能以貌取人。至于黑釉石棺材,是如何从地下室暗格之中不翼而飞,这件事夕羽惠也不得而知。可以肯定一点,风干鸡必定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别管那么多了,他隐瞒什么就让他隐瞒好了,反正咱们已经决定了,这一次不可能和他去羌尧。你也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我想想就觉得头疼。有些事情让小哥自己琢磨好了,咱们现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我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冲我点点头,二人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不过,我心里还是在想,话虽然是这么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不可能说不想,就能不去想那些事情。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爷爷,甚至还有夕羽惠的父亲。风干鸡一直是在秘密中心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我一直觉得,不论是四爷、李老鬼还是风干鸡等等,他们告诉我们的那些事情,仅仅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要说风干鸡是当年在地下室的五人之一,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靠谱。假如把时间向前再推一个二三十年,就当风干鸡当年才二十岁,那么现在也是有四五十岁的实际年龄了。夕羽惠刚刚用胡娘做比喻,胡娘也仅仅是看起来年轻而已,她的身体机能肯定不能与年轻时相比。可是要说风干鸡现在四五十岁了,那么绝对没人相信,因为就算是他的相貌不老,但是身体机能一定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降低。可是风干鸡的身手,几乎和夕羽惠差不多,反应非常迅速,思维也非常地敏捷,这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才有的。
思考间,我和夕羽惠就已经走到了楼下。本来我还想把对面一楼的事情,大体跟夕羽惠说一下。可是看到夏夏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就停在单元门口,见到我们两个人出来之后,夏夏摇下车窗,一脸不满地对我们说道,“快点,快点,你们俩每次出门都磨磨唧唧。”
于是我和夕羽惠就赶紧钻进了车里。风干鸡照例坐在了副驾驶,还是老样子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和四爷倒是颇有几分相像。我们俩和胡娘坐在后排,我发现胡娘的脸上,表情几乎就没什么变化,好像是有心事一样。夕羽惠本想和她聊几句,她也只是很简单的答复,看起来心不在焉。车内大家都没人说话,夏夏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中正在播放《明天会更好》这首歌,我听到坐在前排的夏夏,还饶有兴致地吹着口哨跟着哼唱。
车子从南门出来,沿着福寿街直径开到了满汉楼。我们的车子刚停好,我就看到大凯正匆匆忙忙地走到了饭店门口。我立马叫了大凯一声,他眯着眼向我这里看了看,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得出来大凯今天很是疲惫,远远看他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是换成平时,大凯早就迎上来了。
我们几个人快步走到门口之后,大凯才勉强笑了笑,朝我们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便推开门,把我们几个人“请”了进去。之前夕羽惠电话预约过了,所以现在夕羽惠先一步走在了前面,在前面给我们领路。
我靠到大凯的身边,问道,“你下午去抽鸦片了,还是去工地板砖了?怎么一副这个熊样啊?”
“小爷,我他娘的真不想和你扯蛋了,要不是小哥大老远来了,我是真不爱出来。老子今天去帮李爷卸货,他妈的卸了整整一个下午,我这两条胳膊,现在就跟面条一样,我现在脑袋贴在头枕上,立马就能进入毛主席的怀抱。”说着大凯还伸出胳膊晃了晃,嘴巴不由地打了一个哈欠。
“大凯,你今天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晚多吃点,多喝点,补充补充能量。”夕羽惠笑着回头对大凯说道。
夕羽惠这刚说完,大凯就埋汰道,“夕姑娘啊,你可别再坑我了,今天我是真没带钱,手机也没电了,等会你没钱买单,就把小爷这个话唠给压在这,让他在这说相声行了。”
大凯这句话惹得我们不由笑了起来,连不苟言笑地风干鸡,嘴角都略微向上一扬。夕羽惠更是顺应大凯,回头给大凯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们落座之后,胡娘在我们的一直要求下,才勉强点了一个拌拉皮。风干鸡每次出来吃饭,都是只管吃不管点,我们点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大家老样子,没有让风干鸡点菜。大凯和夏夏两个人从来是不和我们客气,两个人就把剩下的菜点好了。
我好奇地问大凯,今天下午他给四爷卸货是卸的什么货?我心里觉得奇怪,四爷这一趟回来,应该是为了爷爷的事情而来,他怎么还有工夫去卸货呢?